丁文有意把净化厂与养鳗厂一并规划,这又苦了包品之。
哼哼,净化厂不就是几块洪荒空间的岩石么?
某人的一张草图让包品之目瞪口呆。
水净化厂的面积大幅减少,小到了极点,这也能行?包品之还是实话实说。
某人打包票,自来水的品质绝对国内一流,不相信的话届时拭目以待。此言确确,包品之按捺下心中的疑窦,想来丁文断不会用这事开玩笑,这事人命关天,关系到村民们几辈人的福址。
黄昏,丁文来到新村旁的帐蓬群,里面乱哄哄的,尽是嘈杂。
今年季风没有如期来临,大伙儿高念老天有眼,但桑春和姚官始终悬着心,每天都催着建筑队日夜赶工,内墙粉刷好的,就喊着村民尽早入住,至于内装修就是各家各户自个儿的事。
乔迁新居讲究许多习俗,尤其在农村。首先选个黄道吉日和良辰,还要准备竹竿、鞭炮、新衣裤、两桶水、砖头、算盘和秤、斗灯、安床等等,这里面有着不少寓意。比如算盘与秤,身背算盘,手提秤,象征着会做生意,财源滚滚;扫把与畚斗;家庭主妇一手握扫把、一手提畚斗,意味着贤惠持家。
桑家坞人耕海为生,喜欢选个大水潮的日子,祈望的是财源如潮滚滚来。
丁文来到桑春家的帐蓬外,听的多是乔迁事,探进一看,里面满是人,俨然成了村部所在。
“我们财神爷来了,什么时候给大伙拉上自来水?”桑良叼着烟,扯大嗓门喊着。
这水源不是刚找到不久么?丁文只能含糊答应尽可能在国庆前通水,坐到桑小正让出的位置,与坐在对面的姚官点了头招呼。
“投养殖场的事,大伙儿很踊跃,比紫菜田的事还关心,粗粗算了下,现有大概七八百万吧,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桑春在丁文坐定后,报出的数字倒没让丁文意外。
大伙儿的家底都通透,这样平均一户二三十万,可这次补偿款不少,每户多少都有四五十万。桑小正伸出五个手指,说他家投五十万;桑良家三十万、桑二虎十万...桑夏仅五万。
众目睽睽之下,丁文出声了,是大伙儿自己投的,多少无所谓,就是不容许别人托的,养殖场不缺钱,刚卖了5000万的大黄鱼,这事大伙儿都听说,所以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帐蓬里突然一片沉静,一双双眼睛都那么惊讶和热切,紧紧注视着丁文。
听说是一码事,得到证实又是另一码事,5000万的数目令人咂舌。
原来一百多亩的养殖场产值这么高啊,那么八百多亩但养殖场建场的工期需二至五年,大伙儿有疑虑也是正常。
这段时间,桑家坞的传闻不少,随氏兴建药厂传得活灵活现,大伙儿倒经常议论,养殖场投资倒成了香饽饽,但大伙儿毕竟还有疑虑。
丁文的一番话打消这些疑虑。
养殖场征用海地的手续已经办妥,按每亩3000元逐年上交给桑家坞村委,桑家坞村摇身一变成了明星村,所以桑春和姚官才有底气计划出许多公益举措,比如村民的医疗教育免费等等。由此引发各村攀比的议论反映到镇里,让陈建和杨晓感到头疼,二人只好推说这是试点,暗中叫姚官和桑春缓些步子。
桑春毕竟敢顶住压力,说桑家坞都穷了几十年,以往从来没有眼红过哪个村,这次有机会翻身,不管别人怎么说,村里该做的照做。
“小文是咱们桑家坞致富的带头人,你们还观望什么?”姚官的威望虽比不上桑春,但他是一村之长,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大伙儿都把目光投向桑春,桑春却不好多说,默默地抽着烟。
“你们别看老桑了,他和我各投100万,起初想份额有限就押到最后,现在我们俩可顾不得大伙。”姚官的话并非穴来风,丁文舅姨投资数额是由丁母早早定下,而木兰的六位姐姐自然也少不了。为这事,阿曾没少电话
骚扰丁文。
桑大虎鬼鬼崇崇地躲在帐蓬外窃听许久后,探进头来怯弱地问他能投的吗?
“可以,但不能比二虎多。”桑春说了句公道话,让桑大虎缩回帐蓬外,飞一般地跑去寻九叔公和桑二虎商量。
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错过了桑家鱼庄,也许养殖场能维系桑家坞人的心。一家有难,家家热心,这是桑家坞人优良的老传统,丁文也不希望这个老传统由此失去。
丁文表态,大伙儿投资款数目必须在近日定好,款项可以等明年五月份到位。
帐蓬内一阵喜呼。
第一六0章咱干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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