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邪剑客杀到这儿来了?”
大师兄子鼠闻言一炸,立刻从跪在的蒲团上蹦了起来,伸手就抓住了这个来禀报消息的侍卫衣领,眼睛都快瞪到了这个侍卫的脸上。
酋鸡、戍犬、亥猪等人也纷纷愤然地站起身,酋鸡忿忿地骂:“邪剑客这是欺人太甚!他已经抢占了我们的扬州城,还杀了我们的师父!如今我们正在为师父祭奠,他竟然又杀到我们这湘潭城来,他这分明是看我们师父已死,欺我们长江联无人了!”
“住口!”
未羊在酋鸡骂到“欺我们长江联无人了”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制止了他继续往下骂,众人的目光顿时都汇聚到他身上。在大家目光注视下,未羊沉着脸从蒲团上起身站起来,怒目瞪着酋鸡斥道:“老十!我们现在都是紫荆王朝的人!早就没有长江联了!你到底有没有长记性?”
未羊怒斥酋鸡的时候,站在未羊身后的辰龙向几个师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师兄弟们谭富贵等人都在这里,不能提他们是长江联的人。收到辰龙眼色的几个师兄弟顿时默然,就连原本想反抗未羊的酋鸡也悻悻地闭上了嘴。
未羊见几个师兄弟都安份了,才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来到谭富贵面前开口道:“谭总,你看我们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学艺都还不精,邪剑客在这个时候带着大批高手杀进这湘潭城来,凭我们师兄弟几个是绝对不可能挡得住的,您看、您是不是来指挥大家共抗邪剑客?”
说到让谭富贵指挥大家共抗邪剑客的时候,未羊的眼睛在谭富贵身后紫衣侯、天煞孤星、黑骨精、钱多能杀人等人身上一扫而过。
谭富贵微微回了回头,眯着眼,目光从紫衣侯、天煞孤星等人身上扫过,嘴角渐渐翘了起来,露出一抹阴冷的冷笑。
“好!这个时候,老夫就当仁不让了!”
谭富贵一挥手,背对着身后的紫衣侯等人下令道:“你们几个都给我藏好了,等邪剑客杀进这灵堂之中,老夫一声令下,你们都给我统统杀出来将他斩杀在这灵堂之中,咱们暂时就拿他的性命给一刀封侯祭奠,以慰一刀封侯在天之灵。”
紫衣侯等人神色各异地相视一眼。“是!义父!”钱多能杀人最先笑咪咪地一躬身,行了一礼就立刻退到厅中一棵大柱之后。
“是!”
紫衣侯等人见钱多能杀人已经应是,也就都领命各自隐藏在厅中各处。
“谭总,我、我们不阻止邪剑客等人进城?”
站在未羊身后的亥猪不敢相信地问谭富贵,他不敢相信谭富贵竟然下达这么个命令,为了能围杀邪剑客,他竟然要守株待兔,根本不管邪剑客带着一百多人杀进城里会杀死多少无辜的人。
“阻止?”
谭富贵闻言冷笑一声。“杀了他不是最好的阻止吗?”
一句话反问得亥猪等人无言以对。
“好了!你们还是像刚才那样跪在蒲团上给你们师父守灵吧!”
谭富贵见他们不再啰嗦,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们跪回蒲团上面,为了不给未羊等人废话的机会,他甚至转过身子望着大门外面,用后脑勺对着一刀封侯的八个弟子。
湘潭城里混乱的声浪已经传进灵堂了,无数人怒吼、惨叫的声音搅乱着亥猪等人的心神,但面对谭富贵不容置疑的命令,加上师父一刀封侯已死,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根本不敢再违逆谭富贵的意志,在未羊的命令下,几人一个个暗咬着牙跪回蒲团上面。
他们和谭富贵不同,湘潭城对于谭富贵来说只是江湖十八座城中的一座,就算今天丢失了,以紫荆王朝如今的强大,收复它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湘潭城对于未羊等人来说却不是这样,他们经营这座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里的一切都有着他们的心血,不管毁了哪里他们都会心痛,何况扬州城已经丢失,如果再留了这里,他们就没根了,从此也要像无数的流浪武士一样四处漂泊。
所以听着外面一浪高过一浪的混乱声,他们的心里都在滴血,恨不能立即冲出去将邪剑客等人赶出城去。
可是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先不说谭富贵的命令,就算他们不顾谭富贵的命令冲了出去,但是单凭他们的力量能够赶走邪剑客和孤独寂寥等敌人吗?
能吗?
师父那么高的武功尚且不能,他们怎么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