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十分凌乱,到处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皆是罪证。
云沁胡乱整了整,和衣躺了下去,方才稳住心神,叩门声便起。
巴隆的声音隔着门板透入,“请问娘娘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经过?”
云沁暗自镇定地吸了口气,“什么事?巴隆侍卫长。”
“是!宫中出现来历不明的刺客,陛下吩咐连夜暗查,不知娘娘是否有见过可疑的人?”
“没有。我睡得好好的呢。你们去别处查吧,我困得很。”
“参见陛下!”侍卫们齐刷刷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夙郁来了?
云沁翻身起床,第一时间冲到门口,用力抵着门。
夙郁伸手推了推,没有推开,便隔着门问道,“怎么了?”
“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尖锐的笛声?”
“什么笛声?我睡得朦朦胧胧的,就听到巴隆的声音。”云沁靠在门板上,侧过小脑袋淡淡说道,“时候不早了,陛下也请早早回房安寝吧。”
隔了好一阵子没有声音。
云沁的心始终吊的高高的,听到他叹了口气,对侍卫们说,“你们先退下吧。”
“是陛下。”佩刀与步伐刷刷远离。
又过了好久好久,夙郁才开口问道,“菲儿,你是不是怨我?”
“我怨你什么?”云沁纠结着想要他早早离去。
“怨我问都不问你一下,便自作主张定下大婚的日子。”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云沁在心里暗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想太多了,不管我应不应,你始终都已经决定了不是么,我想陛下决定的事情也没这么容易改变。我现在只是感觉身心疲惫,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吧。”
“菲儿……”
“我们汉人女子讲究礼法,这夜半三更的终究不方便见你,请你尊重我。”
“好。”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我尊重你,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嗯。”云沁恬淡地应了一声,离开门口,游离着爬上软榻,长长舒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
云沁有了心事,倒是早早醒转。起来将床上的东西剪得七零八落全部毁尸灭迹后,适逢哈黛儿摸着个后脑勺嘀咕着走入,眼看这娘娘疯了似的绞着床单褥子,吓得脸都白了。
“娘娘。”
“你的脑袋怎么了?”她瞄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今儿起来,后脑勺肿了个大包。娘娘,您心情不好,也不要拿被褥出气呀。”随后转念又道,“出气就出气吧,只要别把喜服剪了就行了。”
云沁扔下剪子,在桌边坐下,“哈黛儿,有没有吃的?”
“有有有,哈黛儿这就给您准备去,从昨儿到今儿,娘娘还米粒未进呢,一定饿坏了,娘娘稍等。”
早膳十分丰富,都是合着她的胃口准备的米粥点心。
膳后,云沁便到花园里散散步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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