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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之事,两排人就这么瞪着她,好像她要是敢吐一个对他们陛下不敬的词儿惹陛下生气,他们就要生生掐死她似的。
云沁搔搔脑袋,摊摊一双小手,“我……我听到院子里有打斗声,就……就出来看看!”
她讲话讲的很慢,因为脑子高速运转,想圆个比较不是很离谱的谎儿。
夙郁笑吟吟慢吞吞地点着头,一脸殷勤地等着她的下文。
“那……收拾一下包袱,万一要跑路,也不会匆匆忙忙拉下东西嘛。”云沁搂紧她的小包袱,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现在既然没事了,那睡觉了,睡觉!”
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不靠谱儿,悻悻然地回头,提脚就往屋子走去。
推门的时候听到夙郁隐忍的笑声,“菲儿你……”
她用力合上门,烛光一闪而亮。
过了片刻,突然传出一声惊叫,“诶?你是谁啊!你在我房里在我床上干什么?”
一秒后!
“啪!”那是茶壶拍上某人大头的声音,外加一道弱弱的声音,“姑娘,这,这是我,我的房间,我的床……”
夙郁进门的时候,阿尔曼已经笑抽瘫软在凳子上了。
“菲儿你走错房了。“夙郁叹了口气,很是同情地望了眼趴倒在床下的男子,眼底含着一抹浓浓笑意。
“你的房在隔壁……“阿尔曼抽搐着缓过一口气,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沁儿讪讪地扔下手里的碎片,冲着他们两兄弟意思意思露露白牙,“是哦,呵呵,呵呵。”
她傻笑两声,“那我回房了,明儿见!”
“麻烦让一让!”云沁走到门边,狠狠踢了一脚阿尔曼横亘在门旁的长腿,气呼呼地蹦了出去。
次日。
天还没亮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闹醒了。
这对于素来贪睡的云沁来说,简直是要了她小命的早。
草草擦了把小脸,头发简单扎个马尾,小姑娘怒冲冲地拉开门,一脚就踹上阿尔曼的腿帮子,让他气得到处跳。
“你!”
“哼!扰人清梦罪该万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抵过!”云沁用力一把推开他厚厚的胸膛,转身看到夙郁,“这么早就出发。”
“嗯。”他走到她身边,再自然不过地伸手将她顽皮的一缕青丝掠到脑后,“过来见见邬先生。”
小姑娘眼睛一斜,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人。
白底青布靴,藏青的袍子,乌丝磊落,面容很沉静,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有着一种闲适的优雅。
长相并不耀眼,但胜在从容胜在清浅。
不过头上那圈白布包的,好像与他周身仙人一样的气质不怎么协调。
云沁微抽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谄媚笑容,“这位邬先生……”
“就是昨天被你砸得那个人!”阿尔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邬先生不是夙特丹人?”夙特丹人多是棕色卷发,犹如夙郁、阿尔曼两兄弟般的金发很是少见,据说那是血统优良的王族特有的标志。
“在下与姑娘一样,都是中原人士。”邬致远笑得很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