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脸,赫然与云沁长得一模一样,像双生姐妹似的,不仔细分辨,连云沁自己都瞧不出,她与自己有何不同。
云沁扯着衣领蓦地从床边站起,愤怒的小脸涨得通红,“你,你们!你们这群妖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
“我们卑鄙?”阿尔曼冷笑一声,“你们楚国人才是最卑鄙无耻的!订好百年不战的契约,却又夜袭我国,当晚杀死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这些姓楚的都没跟你说过,对不对?”
“那……攻人不备出奇制胜,本来就是乱世所用的招数,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呀。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这种同盟翻脸,兄弟阋墙的惨事,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也没少杀汉人呀。”云沁有点气弱地分辨。
“哼!这么多年来,楚人奴役我们夙特丹人,将我们逼到西北不毛之地,还不肯放过我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苦苦相逼,将我年少的王兄抓去当质子,这还不过分?”
“你们现在更过分!”云沁瞪直一双桂圆眼,气愤怒骂,“你们两国之间的战事,关我一个小姑娘什么事情?你掳我来利用我,现在还弄个这样的女人冒充我!你以为楚家都是些什么人?个个不知道有多精明,你以为你瞒得了多久?到时候会皇上知道你们骗了他结果会如何?你是在制造两国纷争的祸端!”
“我管不了这么多,能瞒一时就是一时,只要王兄能够顺利脱险回到苏尔玛王城,那么一切牺牲都值得!更何况,我手中握有你这张王牌,谅你楚家也不敢妄动!”阿尔曼低头啜了口茶,不想多谈挥挥手,“给她打扮打扮即刻上路!”
“是阿尔曼王子。”阮红玉一瘸一拐地上前,手里抓着个小红盒子,看着云沁的眼睛射着怨毒的眸光。
云沁火起举起手。
那阮红玉竟被吓退一步,不敢上前。
“我劝你不要妄动!不然的话,我会用链子缚住你的双手双脚,你也不希望我这样对你吧。”阿尔曼警告地盯了云沁一眼。
x地!
老娘好女不吃眼前亏!
要不是玉笛一早就给阿尔曼收走,此刻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
那个阿尔曼简直是个人精,根本就不让她碰任何乐器,可是以她目前的情况,若是不以音为媒,根本就聚集不了异能。
阮红玉下手很重,不知道往自己脸上在涂抹些什么乌漆抹黑的东西。
她的手很粗,手上都是茧子,那定是一双惯使剑的手。
“好痛啊!”云沁忍不住推开她的手,使劲抹抹自己的小脸,小手立刻变得黑糊糊一片。
阮红玉才不管她,狠狠拉下她的手,怨毒地瞪了一眼,再度重重地往她脸上抹东西。
“好痛,好痛啊!你走开!不用你弄!”云沁忍无可忍使劲推开阮红玉。
她是故意下狠手的!恨不得掐下她一块肉呢!
阿尔曼烦躁的一眼扫过来,冲着阮红玉斥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阮红玉扁了扁嘴,再下手时明显听话地放柔些,过不片刻,帮云沁抹好污垢,一瘸一拐地退回阿尔曼身边。
现在的云沁瞧上去哪里还像是个明艳夺目的娘娘,分明就是个脸乌黑相貌平凡的跟班。
阿尔曼王子点点头,一挥手起身,“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