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平王楚辞举杯向傅清月傅公子示意,那揶揄的眼神分明表示:看吧,看,那是傻子么,是傻子么?那小丫头要是个傻子,他楚辞就把头摘下来给他傅清月当板凳坐!
酒到酣处,殿中气氛热闹。
云沁抱着她的小碗赖到妈妈身边,使劲撒娇,将如衣哥哥的取笑声抛诸脑后。
尹相与白晓蝶多日不见女儿,日夜牵挂,早已思念至极。
两夫妇没想到别后多日,今朝竟能见到一个如此聪慧可人的女儿。
可笑那位云沁同学,随便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老爹老娘也不曾多多怀疑,顶多只是觉着有些奇怪罢了。
真是脱线……
那场繁闹内筵,足足闹腾了两个时辰。
期间,太后不停撮合傅清月傅公子与菲儿姑娘的婚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次都被傅公子打着哈哈混过去。
太后没有办法,这才对傅公子提出,请他入宫教导云沁琴棋书画。
太后有意安排云沁入太学堂念书,还问皇帝好不好。
那死皇帝当然不希望他老婆将来是个文盲了,当然频频点头说好。
云沁都恨死了,嘟着个嘴问皇帝,要去太学堂得什么时候起床?
皇帝笑吟吟地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恶质地回答,“自然是跟朕一同起,就跟早朝那个时间差不多。”
云沁那个晕啊。
想到未来这么多日子,自己大好的睡眠时间就要被压榨得干干净净,怒就不打一处来。
回宫的路上,她还不断生着闷气。
直到皇帝将她抱到怀里,伸指点点她的鼻头,问“在想什么?”
“我可不可以不去太学堂念书啊!”云沁摇晃着他的衣袖问道。
“太后下旨,你敢不去?”皇帝道。
“那……可不可以过了年再去?”
“当然不行。”皇帝笑得古怪绝伦,“除非你可以通过太学考试,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人,在五岁的时候通过了太学考试。你不要问朕这个人的名字,因为朕不高兴提起!”
其实我比他更牛叉更变态的,云沁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叨咕。
她没再开口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迷离的夜色里,阑珊的灯火,迤逦向远方,烧得似乎有些暗红。
云沁突然想起,今日家宴似乎没见成王。
莫非他还未从山北关归来?
皇帝有点冰的手掌轻触了一下她的小脸。
她抚上去,握住他的双手。
他忽而笑了,“沁儿的手……好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