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差钱儿

 实在是芒果台也觉得三千万的制作成本有点太高了，如果能倒逼三石压缩成本，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

    反正现在，只有芒果台一家给三石公司报价的，主动权在芒果台手里。

    ……

    ——————

    “被拿捏了啊！”

    此时，几个人在【未来】群里聊节目的进展。

    齐国栋有点不愤，“这是明知道其它电视台不会买，反过来逼咱们听他们的。”

    周桃则道，“那也是齐磊的问题，把调子定的太高了。”

    还是你的制作成本太高，导致能接得住的电视台只有芒果台一家。

    “现在怎么办？”周桃问齐磊，“我建议你重新考虑成本核算的问题。”

    又补充道，“其实，戎少和梅姐的经济公司，我接触下来，感觉他们不是太在意酬劳的问题。”

    “他们更看重的是内地的市场，还有这种综艺尝试。价钱还可以谈，甚至戎少的经纪人提出了一种新的报酬方式，说是学好莱坞，采取分红制。”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样成本能降不少，而且风险也小。”

    和齐磊熟的，都知道这家伙贼不走空，赔本买卖他从来不干。

    所以，董北国不是唯一的一个聪明人。

    对此，耿大爷出声儿了，“这倒可以考虑一下。”

    “石头和那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好吗？分红就分红呗，有钱大家一起赚！”

    提醒齐磊，“你知道，这是一个长期的合作，绑到一辆车上，对咱们也有利。”

    齐磊这边沉吟着，“分红？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分跟谁分。”

    和董北国分，齐磊求之不得。

    和戎少、梅姐分，齐磊也是乐意的。但是，和他们的经济公司分，那就另说了。

    绑上战车的是人，而不是他们身后的公司。

    在群内打字道，“这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我有我的想法。”

    周桃一听齐磊似乎不认可，那就没什么说的，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

    大事小情，齐磊拍板儿，大家已经习惯了。

    “那现在怎么办？芒果台的报价怎么处理？我看他们是不会轻易松口的，没得谈！”

    齐磊琢磨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可行的播出方案，广告分成？用收视率对赌？等等。

    可是，特么的，神烦芒果台！

    干脆道：“那就不搭理他们！”

    周桃，“不搭理他们，我们卖给谁去？”

    齐磊，“无所谓了，大不了就不卖给他们，咱们在网上播！”

    众人，“……”

    好吧，真看出来了，这贼不走空的，这回好像就是奔着放血去的啊！

    这是打算赔钱了？

    网络播出，这和后世没法比较。

    一来，没有付费收看这一说儿。

    二来，互联网的规模和后世的移动互联网也是没法比的。

    在2001年，即便互联网蓬勃发展，可是主要传播媒介还是电视。所以能上电视台，才是正经出路。

    这玩意和新闻还不一样，齐磊可以借助网络力量把他的那些新闻炒热，那是因为新闻的易传播性。

    可是一个节目，一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长，如果网络是源头，那就很难离开网络。

    要是真的网络播出，即便节目的质量过硬，观众接受，也意味失败。

    真的就是赔本赚吆喝了，而且还是没多少人能听到你吆喝那种。

    齐磊当然也不想网络播出，做赔本买卖。

    这话就是敷衍一下大伙儿，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让大伙先别想这么多。

    等拍出成片儿之后，起码有个两到三期的成品，到时给这些电视台看过之后，再去想卖不卖得掉的问题。

    谁让咱有钱呢？两三千万就算真打的水飘，也问题不大，起码齐磊的很多附加诉求能达到。

    比如，让晓儿亮相。

    比如，带着张国戎和梅姐一起。

    再比如，做一点他觉得有价值的事情。

    大不了以后不赚这个方向的钱了呗！

    “先拍出来再说吧！”

    ……

    ——————

    大伙听齐磊的，芒果台那边就暂时扔着不管了。

    而芒果台…怎么说呢，高手如云吧！

    这是国内最早打开视野，最先进行市场化运作，也是最成功的一家省级电视台。

    而且，不单单是芒果卫视一个频道从一众省级卫视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是一群。

    卫视、经视等等一大票频道，都做的风声水起。

    在这个年代，已经有了快乐大本营。

    而且，收视记录二十多年不破的《还珠格格》，也是芒果的手笔。

    敏锐的嗅觉，以及精准的市场洞察能力，不但使得芒果台稳居国内卫视第一的宝座，同时也为芒果台历练出一大批优秀的人材。

    这些人材，可不仅仅是站在台前的主持人而已，芒果台的片源采购部门同样的是精英汇聚。

    三石公司这边一没动静，放在别人家，无非就是猜测两种可能：

    第一，三石公司对报价不满意。

    第二，三石在玩谈判技巧。

    可是芒果台马上就想到了第三种可能—人家不差钱！

    而推断出这个结果的依据，除了三石公司自己本身的实力之外，就是，“要是差钱，就不找张国戎和梅姐了。”

    那这个判断对片子的采购有什么影响吗？

    有的，而且很大！

    首先，芒果借《还珠格格》一、二，赚的盆满钵满。

    最高62%的收视率，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可以说，在电视剧这一块儿，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广告收入，更是天文数字。

    他们也不差钱，现在是缺项目。

    快乐大本营已经稳居室内访谈游戏类综艺的收视第一。

    近一两年，其它卫视，包括芒果台，也做过室外综艺，只不过做的都不好，效果也不理想。

    三石这个《向往的生活》虽然主题有待商榷，但是明星效应拉满了啊！

    而且，仅仅只是主题的问题，形式和节目流程上，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至少看了三石公司的招商书，让人很佩服他们的创意。

    芒果还是挺想拿到《向往的生活》的。

    可是，齐磊如果不差钱，那就麻烦了。

    他会不会不卖给芒果台？会不会转而找其它电视台来个友情合作？

    别以为不可能，齐磊是有过前科的。

    之前两次盘古发布会的现场直播，他都给了龙江卫视。

    让那个本来只能算是二流卫视的电视台，借着两次的轰动效应，已经排在国内卫视的前列了。

    其实做电视台就是这么回事儿，只要有人看，就有广告收入。有广告收入，那就有钱。

    有钱，你就可以买各种热播剧的版权，哪怕是重播。

    当然，也可以提高节目质量。

    龙江卫视就是这么起来的，两波直播的广告收入直接吃饱。

    资金充足，能干的事儿就多了。

    可以说，就是齐磊的两次友情合作，成就了龙江卫视。

    虽然龙江卫视说什么也赶不上芒果台，但是，万一这个败家的真不差钱，把《向往的生活》给了龙江卫视，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不能让这个不差钱的任性。

    三石这边一没动静，芒果台采购部门马上开会，研究对策。

    没过几天，就联系三石公司，是不是对报价不满意啊？

    可是，我这这个价格已经很有诚意了。

    如果还不满意，那我们换个方式合作怎么样？

    芒果台毕竟有丰富的节目制作经验，也有相当多优秀的主持人和幕后工作人员。

    咱们合伙儿做呗？

    芒果台承担一部分制作成本，提供制作班底。

    到时候，在芒果台这个国内最大的卫视平台一播，所有收入两家分。

    这个条件很诱人了，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主要是芒果台还出人呢！

    齐磊知道之后，还真有点动心，芒果台的制作人员确实比他这个草台班子专业。

    可是再一想，算了！

    你把芒果台拉进来，到时主持人是他的，摄像、导演都是他的，以芒果的尿性，就没三石什么事儿了。

    轻的话，整个节目彻底芒果化，看不到三石出品的影子。

    重一点，他可能连主题剧本儿都给你改了，改成他认为受众面更大的。

    真有这个可能。

    好吧，让齐磊猜中了，芒果台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们如果进来，那肯定有一定的话语权，那还跑农村去干什么？

    三千万都花了，咱去马尔代夫，弄个海边别墅不好吗？

    那才是向往的生活。

    最后，齐磊亲自给芒果台负责采购的副台长打了电话，委婉地拒绝了对他的好意。

    只道，“你们也知道，我就是学媒体专业的，就是练练手儿拍着玩的。”

    “要不？咱们等看看成片再说？”

    对面的龚副台长一听，也笑呵呵的，“哎呀，那就遗憾了啊！”

    “先不说节目的事儿，我个人其实非常想和小齐总合作啊！”

    “而且，正好我们芒果卫视也有一个类似的节目计划。你看看，咱们要是合作，那不就是正好了？”

    齐磊一听，登时脸就黑了。

    嘴上却乐，“好事儿啊！咱们两家一起做，正好把这波户外综艺的浪潮给推起来，说不定能引领一下潮流呢！”

    龚副台长，“不不不不，小齐总要是真的想自己试试手，那芒果台怎么好和小齐总做一样的东西？这不成恶意竞争了吗？”

    “小齐总放心，我们的项目先放一放，放一放。以后再说，给小齐总让道嘛！”

    齐磊，“那…我谢谢你哈！”

    话说的都很敞亮很客气，可是，这段话得背风听。

    龚副台长的意思是，“你不合作也行，那我就也做一款相类节目。”

    齐磊话里的意思则是，“你尽管来，老子有钱！看咱俩谁赔得起，给行业当明灯。”

    龚副台长，“那你愿意当明灯你就先做，我学学好照着抄。”

    齐磊，“我去年买了个表！”

    挂了电话，齐磊也没当回事儿。

    你想抄就抄，他还真不怕。

    因为，老子虽然没做过综艺，但是老子有钱！

    此时，齐磊身处京城，面前坐着一个胖子。

    呲牙一乐，“王导，开个价吧？”

    对面的胖子脸一黑，心说，我已经沦落到综艺导演这个份儿上了吗？有辱身份啊！

    不过.…搓了把脸，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咬了咬牙，“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万！”

    齐磊，“明天签合同。”

    嘎？

    王胖子懵了，我顶勒个肺哦！不，不还个价吗？

    这价要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登时大笑，“小齐总阔气哟！不过……”

    心说，我主动降个五十万吧，传出去不成我宰冤大头了？

    结果，齐磊那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季！”

    “两…两季？”

    我丢！不过，两季就两季，也还行！

    王胖子，“好，一言为定！小齐总把台本拿来吧！”

    齐磊，“没台本儿，只有大纲。”

    王胖子一愣，随之笑了，“没台本儿？我喜欢！”

    香港那些导演，有一个算一个，就擅长这个。别说综艺，电影都能片场现编。

    ……

    ——————

    至此，《向往的生活》第一季基本框架已经搭建完成。

    拍摄地点：恩施沐抚村。

    制作团队：港团加北广艺术、剪辑、编导、美工的导师团队。

    导演：王胖子。

    助力团队：雏鹰班众。

    总投资预算：三千万。

    嘉宾：张国戎、梅艳方、齐磊、杨晓儿。

    是的，除了晓儿，齐磊亲自上阵了。就他这个热度，不用白不用。

    七月末，齐磊、唐小奕、徐小倩、杨晓一帮人，带着雏鹰班来到了恩施的民居工地。

    吴宁没来，出国手续还有一些没办完。

    况且，他要走也得十月份，到时节目都拍完了，小伙伴儿们能赶上送他。

    唐小奕和徐小倩是家里待着没事儿，跟来凑热闹的，有一点点的拍摄任务。

    到了地方一看，“嚓！”唐小奕有点酸，“要不…我先不去学校了吧？这地儿也忒特么的爽了！”

    雏鹰班的众人也有点异样，周小怂神神叨叨的嘟囔着，“来了来了！感觉来了嘛！这才是雏鹰班应该有的待遇呀！”

    民居是土家族的吊脚楼，就坐落在清江岸边。

    因为沐抚还没有像后世那样开发的缘故，周遭几乎没有现代气息三三两两的农舍楼散落江边。

    一弯碧水在脚下延伸，江对面，便是沐抚大峡谷的百里画廊，苍翠绝峰。

    此时，天色有些阴沉，却是最美的景色，云雾升腾，有如仙境。

    徐小倩坠着齐磊的胳膊，吸了口带着甜味的空气，“有那么一点向往生活的味道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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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提意见了，老苍表演的不叫肠子打结，叫肥肠起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