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顾言,王安石心情还是不错,面上带着笑容。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常州还能找到这样的良才,想到顾言说的那句“如今当时变革之时。”王安石只觉心怀大慰,在这样的年纪目光能这样的长远,难道此子竟是上天赐予我大宋的么?王安石想起当初顾言说的顾长康托梦一事。不由暗自感叹。
“阿爹,可遇到什么美事了。”正当王安石抚着胡须微笑时,一个声音传来,王安石看到来人,笑道:“是雱儿啊。今日爹爹我得一良才,岂非是大大的美事?”
“良才?”王雱反问道,“是谁?”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够得到父亲的青眼。
“哈哈,就是上次给你说过的顾家郎君啊。”王安石笑道,递过去一沓纸,正是顾言留下的大学集注。“瞧瞧你当初是怎么说的,还不服气,说什么诗词只是小道,可如今啊,你看看这个。”
王雱飞速的翻看了一遍。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怎么样?”王安石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平素你总是小看了天下英才,如今可是服气了?他可是只比你大两岁。”
“这些……还算不错吧。”王雱勉强说道,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服气,“那顾家那个,虽是不错,但我虽然如今还略有不及,但潜心苦读一两年,到时候孰强孰弱,还尚未可知呢。”只是话虽这么说,王雱心里却还是清楚,莫说是一两年时间,就是给他四五年时间也不一定能有这个程度。除非自己专攻一篇。
所谓知子莫若父,王安石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变化,也就明白了他的大致想法,不过却没有拆穿,年轻人嘛,总是要有些傲气的。更何况,是我王安石的儿子。转了话题道:“你去见过你姐姐了没?她身体可好些了?”只是这虽然是转话题,但话一出口,王安石的笑容却也消失不见了。
王雱黯然道:“倒是和前几日相差仿佛,精神不大好,也不曾吃下什么东西。”
王安石沉默了老一阵,才缓缓开口道:“嫎儿如今病重……你是家中长子,平时你姐姐也是对你关照有加,你……多去看看她。”又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嫎儿自小便是聪颖过人,我一直担忧她……自古慧极则伤,她又是个女子。好不容易长到了这么大……你弟弟刚去没多久,嫎儿又病得这样重,我总不敢去看她,生怕……如今想着便伤心,更别说是见着……若是她再有个好歹……唉,当下,你母亲只怕也怨我得紧,你也去多看看你母亲,别叫她太伤心了。”
“您不要太过担忧,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王雱上前几步,握住了王安石的手。但眼里还是有着很深的忧虑。
王安石侧过头,看到刚到自己胸膛的儿子,忽然间,心里倒也像是有了一层安慰。
“哈哈哈。”顾言大笑道。这王安石真是妙人。顾言看完了《大唐新语》的第七卷和《刘宾客嘉话录》的第一百一十三条。也就明白了王安石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大唐新语》的第七卷和《刘宾客嘉话录》的第一百一十三条的共同点是记载着同一个人的事迹。《大唐新语》中是:“刘希夷,一名挺之,汝州人。少有文华,好为宫体,词旨悲苦,不为所重。善掐琵琶。尝为《白头翁咏》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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