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水七槻见毛利兰面露犹豫之色,知道毛利兰想睡觉又担心给池非迟添麻烦,动手调整自己椅子的靠背,“好吧,那我们也睡一觉!”
有越水七槻带头,毛利兰没再磨蹭,也调整着椅子的靠背,“非迟哥,你呢?你也一夜没睡觉,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吧?”
“我要把优被害的事告诉我父母和燕先生,”池非迟回复着收到的邮件,头也不抬道,“你们不用管我,要是等一下觉得困,我会睡的。”
“那你早点休息。”毛利兰见池非迟有正事要做,不好得再说什么,拉过了薄毯躺下,困意很快涌上大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越水七槻裹着薄毯躺下,在毛利兰的呼吸变缓后,强撑着睡意,侧头看向始终盯着手机看的池非迟,压低声音问道,“池先生,你之前说善文先生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时候……是愤怒吗?”
池非迟知道越水七槻说的是‘愤怒之罪的影响’,暂时停下了编辑邮件的动作,对越水七槻道,“当时我心里确实有愤怒的感觉,不算强烈,但正是因为不太强烈,让我感觉自己没有愤怒到动手伤人的地步,所以我才没有忍着。”
“那你把那些话说出来之后,有觉得心里舒服一点吗?”越水七槻好奇问道。
“说不说出来似乎没多大区别,从今天凌晨开始,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盘踞着一丝丝怒气,”池非迟见车内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按下了车窗升降按键,将车窗升了起来,“那些怒气没有根源,似乎也没有指向某个目标,但如果有人让我不高兴,那些怒气恐怕就会把那个人当做目标。”
“要是这份怒气再强烈一点,小哀说不定会觉得这是你熬了夜之后、精神疾病即将复发的预兆,”越水七槻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缓了缓才继续低声问道,“那对教廷的恨意呢?你心里还有吗?”
“有,”池非迟如实道,“不过对比昨天、前天,那种恨意好像并没有加强。”
“虽然恨意没有增强,但你心里多了一些无名怒火,做出愤怒行为的概率还是会变大,总的来说,情况还是变得严重了,”越水七槻总结着,见池非迟脸上没有丝毫困意,不确定地问道,“话说回来,你这两天精力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啊?而且也比之前活跃,既愿意陪着敏也去唱地下摇滚,也愿意为了案子东奔西跑,你这两天的精力好像比之前要旺盛一些。”
池非迟同样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语气平静道,“没错,而且精力好过头了,我现在完全不困。”
越水七槻惊讶坐起了身,看了看旁边正在沉睡的灰原哀等人,把声音放得更轻,“愤怒之罪还能带来这样的影响吗?会不会有别的原因?比如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我想应该就是愤怒之罪的影响,”池非迟道,“那种怒意好像可以让我灵魂深处不断涌现出活力,让我感觉不到困倦。”
越水七槻微微皱了皱眉,“一直不睡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放心,”池非迟安慰道,“我这里还有强效安眠药。”
越水七槻放松下来,重新躺了回去,“还好,你在这一轮体验开始前,把那种安眠药物的最终版成品给制作出来了,你现在要吃药睡一会儿吗?”
“等我把邮件回复完,”池非迟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机,“优的死亡肯定会让畠山财团内部产生动荡,燕老先生今天会针对这件事召开一场紧急会议,我要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他,这样他才能在会议上把情况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