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被人通过婚姻来分割,也会做一些相应的防范手段,就算畠山优没有立过遗嘱,也不会让畠山家一下子跌出财团掌权家族的名单中。
“咔哒。”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目暮十三带着高木涉进门。
在高木涉关门时,目暮十三走到了会议室的白板前方,神色严肃道,“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还叫大家过来这里。”
石原理香子没有再评价法律规定如何,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目暮十三道,“家母因为打击太大,所以需要在房间里休息。”
高木涉关好会议室的门,走到了目暮十三身旁。
“我知道了,”目暮十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扫视了会议室一圈,“在两名被害者推定死亡时间之内,昨天晚上参加婚宴的人大部分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请那些人自行离开了。”
“那你留我们在这里,是在怀疑我们吗?”石原达也不满地问道。
“没有,”目暮十三心里怀疑、嘴上也不说,正色解释道,“因为在座的各位跟遇害的两名死者都有亲戚关系,或许各位会觉得不太高兴,但我还是要请各位协助我们警方办案。”
铃木园子:“……”
好吧,看出来了,目暮警官根本没把他们这一桌算在‘在座各位’之中。
“我很乐意配合警方,”畠山健志郎皱眉道,“不过我和达也在美帆被杀害的那个时间,一直都待在优的尸体旁边,这一点非迟少爷和那个小弟弟应该能够作证,所以我和达也至少有美帆被害事件的不在场证明,这应该没错吧?”
“是的,”目暮十三神色认真道,“从两位被害者体内取出的弹头,同样都是由花圃发现那把手枪所射出来的,也就是说,两位死者应该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
石原达也神色放缓,“那也就是说,我们……”
“可是在案发时间,理香子小姐、有纱小姐已经回饭店了,对吧?”高木涉看着记事本上的记录,打断道,“她们两位都是单独待在房间里,没有不在场证明……”
畠山有纱气恼地站起了身,“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杀人凶手吗?”
“有纱小姐,你别这么激动,”目暮十三连忙赔笑安抚道,“我们目前还在排除种种可能。”
畠山有纱见目暮十三笑容满面,也没有再发脾气,憋着闷气坐了回去。
“因为这起案子才刚发生不久,我们警方还不知道犯人接连杀害新郎新娘的动机,所以我们想要请教一下……”目暮十三侧头看向独自坐在一桌的伊藤善文,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新娘的弟弟善文先生。”
伊藤善文抬眼看着目暮十三,声音听起来依旧轻柔,“是。”
目暮十三盯着伊藤善文,不急不忙道,“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过来的同事告诉我,根据他们从昨晚到现在的调查,你好像分别从多家金融机构借了几百万元,应该没错吧?”
畠山家一行人都惊讶地转头看着伊藤善文。
伊藤善文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那、那是……”
目暮十三目光更加锐利,语气也加重了几分,“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可以请你清楚地回答我吗?”
伊藤善文脸色缓和下来,皱眉看着目暮十三,“是的,的确有这回事,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为什么我要杀了我姐姐?”
说着,伊藤善文满脸悲痛地闭上了眼睛,轻柔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池非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主动出声道,“目暮警官。”
“嗯?”目暮十三收回盯着伊藤善文的目光,转而看向池非迟。
刚准备溜出门找线索的柯南也停下了动作,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向池非迟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想问伊藤先生几个问题。”池非迟道。
目暮十三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伊藤善文,摆出了自己支持池非迟提问的态度,“善文先生,没问题吧?”
伊藤善文沉默了一下,看向所坐位置与自己相隔着畠山家一行人的池非迟,神色认真地轻声应道,“没问题,您说。”
“昨天晚上的婚宴上,美帆小姐感觉身体不适,优让你开他的车送美帆小姐去饭店房间,”池非迟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伊藤善文,语气也平静得气定神闲,“你送美帆小姐回酒店的路上,有没有因为某件事情耽搁了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