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对,」黑木靖司点头道,「确实有人仅仅是喜欢某一项格斗运动,而对比赛不感兴趣。」
「之后你就去国外参加非正规赛事了吗?」非墨问道。
黑木靖司又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自己前些年的经历。
「在父亲离世后不久,我的亲生父亲问我要不要回到他那里去,我回绝了,那个时候,我开始质疑柔道象征的意义,难以静下心来思考其他问题,自身也不愿意再做什么决定,所以我想尽快驱除那种混乱感。」
「之后的事,您也知道了,我隐藏身份去国外参加非正规赛事,虽说我参加的那些比赛致死率并不高,但仅限于场上,在离场之后,很多人会因为被供养者抛弃而死亡……」
黑木靖司看着非墨正太和泽田弘树,一字一顿道,「也就是说,我害死过人,当然,也杀死过人。」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白叫真了。
某个红瞳正太一脸淡定地看着他,某个小不点更是一脸‘之后怎么样、快说、我很想知道,的好奇表情。
「你为什么又不再参加非正规赛事了啊」泽田弘树出声追问,「是因为没办法一直赢下去呢?还是像传言中一样,你因为比赛而得罪了本土的黑帮势力?」
「您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黑木靖司回忆着自己去美国参加比赛的所有见闻,有些困惑,「在美国,连您这么大的小孩子也会关注格斗的非正规赛事了吗?」
「是我之前对非正规赛事感到好奇,向家里的保镖打听过,」非墨看了泽田弘树一眼,把锅接到自己身上,「小树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他当时也听到了很多格斗名家的故事,可能都记下来了吧。」
泽田弘树果断点头,「我还知道,三年前美国非正规赛事圈子里出现了一个怪力大叔,可是连胜二十三场之后就输掉了,听说人已经死掉了,可是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尸体,还有啊,年初在美国好像有一个组织非正规赛事的团体被FBI调查,高层被抓走了一大半哦……」
黑木靖司担忧某幼儿未来的教育问题,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回道,「两位少爷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我不再继续参加非正规赛事,小树少爷说的那些原因都有吧……」
「非正规赛事中,组织者的盈利方式是赌博,要是一个人赢了太多场比赛,不输一次的话,是没办法给组织者带来太多利益的。」
「就算我不在乎名声和报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次面具样式,也不断更换比赛的国家,还是有人根据我的攻击方式和体型,认出我来了,时间久了,我就成为了阻碍他们获取财富的绊脚石。」
「所以很多人想让我死,一开始,他们在比赛中隐瞒对手真实情况,到之后,他们找人当街袭击、暗杀,要是我再参加比赛,很多组织方恐怕就要联手对我展开围剿迎风了。」
「而在参加非正规赛事的最后时期,我遇到了一个很欣赏的对手……不,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与我当年一样的东西。」
「他需要很大一笔钱,去给他的弟弟治病,当得知这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比赛场上,我很想终止比赛、由我来负责他弟弟的医疗费,但如果我们当场放弃比赛,比赛主办方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那里……」
「他也不相信我,或许是因为非正规赛事的要求就是不择手段,有一些人会利用攻心的方式让对手放松警惕,他不相信我会帮他,像狼崽子一样要跟我拼命,我要是输了,说不定会死在他手上……」
黑木靖司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所以我只能打败他,选择一种让他暂时丧失战斗力、又不会伤得很重的方式去打败他,我猜测他可能会被背后的人放弃,赛后偷偷跟了他一段时间,不过
他一个人就把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我回国了,那样的比赛,本质也是用利益和人命束缚住了比赛双方,引导向另一个极端,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自由。」
非墨出声道,「你想在赛事中寻求自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您说的没错,我也意识到柔道和赛事可以是两种毫无关联的存在,发现没有绝对自由的赛事之后,我反而摆脱了混乱,准备以后都不会参加比赛了,」黑木靖司微笑着摊手「可是在我回国后,还有一些气急败坏的家伙让人跟到日本来追杀我,有一次他们还找到了我父母墓地去诱骗我过去,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好在我结识了水野家的人,我选择投奔水野家,有水野家的庇护,我无需在外面留下任何生活痕迹,家主也能找关系让警察重点调查、驱逐可疑的人,我在水野家老宅里待了两年多,风声平息下来,家主问过我要不要离开,不过我觉得在水野家生活也不错,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靖司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泽田弘树评价道。
一个正规赛事的世界冠军,拿了冠军就宣布退役,跑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还不止去了一个国家的黑拳赛场,最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一堆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到了日本……
但凡让人省心点,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非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黑木靖司,「虽然靖司看上去没有真正逆反,但实际上逆反期好像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之后呢……」
当初黑木靖司的母亲希望儿子成为温柔守礼的人,黑木靖司表面上看是很温柔守礼,但哪个温柔守礼的人会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打得人重伤甚至死亡?
当初黑木靖司的父亲希望儿子成为优秀、生活无忧的人,表面上看,黑木靖司是达成了这一目标,可是黑木靖司当初也毫不留念地放弃了累积多年的荣誉,让自己在各方追杀中求生……
怎么看,黑木靖司都像是逆反期被压抑起来了,直到黑木靖司的父亲死后,才不可遏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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