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越水七槻脑子里全是‘爱’啊‘爱’在打转,强撑着唱完,已经管不了自己调跑到哪里去了,“可、可以了吧?”
池非迟表示肯定,“可以了。”
越水七槻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唱歌的内容,突然觉得继‘小时候在池非迟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记得有没有吹过鼻涕泡’之后,又多了‘长大后给疑似有绝对音准的池非迟唱歌、跑调几乎从南极跑到北极那么大跨度’这一条黑历史,黑历史程度之惨烈让她不忍直视,“这算什么礼物啊?看不到,摸不到,听过就没有了,还是纪念品那种礼物比较好吧!”
“怎么会……”
池非迟拉开了玻璃门。
“哗啦……”
越水七槻听到声音,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看着熟悉的身影从一片漆黑的屋里走出来。
“我看得到,”池非迟注视着越水七槻的双眼,“也收得到。”
他很喜欢看着越水。
越水身上永远有清新灵动的气息,似乎只要看着,就能为他的身心补充能量,就像置身一处有山有水有鲜活生命的秘境中,微风带着最舒适的温度吹到脸上,耳边是远处飞鸟与走兽低鸣谱出的赞歌。
这么想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大概也因为如此,越水眉眼耳鼻在他看来是那么恰到好处,越水的一颦一笑在他眼里都那么鲜活。
就如此刻,那张精致侧脸映着灯景,表情因惊讶而凝滞,眼里却慢慢爆发出难以遮掩的欣喜,那份欣喜也传递到了他眼里,让他感觉到了满足和愉悦。
哪怕那一份感觉很快被抽走,但他切切实实地捕捉到了。
同时也因为那一份感觉被剥离得太快,让他有了近乎贪婪的欲念,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反复念叨着:
再试试,反正也不亏不是吗……
重新捕捉并抓住那一份愉悦,然后去索取更多……
越水七槻惊讶看着池非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眼里的欣喜,发现池非迟轻抿着的嘴角似乎勾着柔和的弧度,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惊喜感觉。
池先生是在对她笑吧?是的吧?
对视超过三秒,空气就会一点点粘稠起来。
池非迟看着越水七槻脸上渐渐多出羞红,心里的声音还在叫嚣。
像野兽一样贪婪地去索取、去啃咬、去吞噬……
越水七槻:“……”
在景色这么唯美的地方,他们一直这么对视,很像偶像剧啊。
她得回忆一下偶像剧,接下来会拥抱吗?会有告白吗?会……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这个时候周围不是应该冒粉红泡泡吗?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危险?
池先生的目光危险得让她有点害怕。
在越水七槻怀疑人生、思考‘到底是偶像剧不对、还是我不对或者池先生不对’的时候,池非迟突然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越水七槻的手腕,拉着越水七槻转身往屋里走。
越水七槻满脑子都是‘池先生看起来有点危险’,被池非迟的举动吓了一跳,“啊,等等……”
池非迟把越水七槻拉进屋,放开越水七槻,伸手关上了玻璃门,顺便把窗帘拉上,打开了灯。
灯才刚打开,山庄出入口的门也被推开。
柯南迅速跑过露台,到了台阶下,找了个地方躲好。
“七槻姐?”毛利兰拿着手机出门,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露台,又看了看前方没人的雪地,见手机拨号被接通,往扶栏前走,“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我在新澙县的北泽村哦,哇,好漂亮!”
看清雪地灯景之后,毛利兰也被眼前的火树银花吸引了心神,发出了惊叹。
屋里,越水七槻被吓懵的大脑渐渐找回了思考能力,心跳后知后觉地开始加速,抬眼看到池非迟站在窗帘缝隙后往外看,迟疑了一下,也凑上前,从窗帘缝隙里看了出去。
毛利兰背对他们这边,站在扶栏前看灯景,一手拿着的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传到屋里时已经模湖不清。
“……真想让你也看看……想要……什么礼物……”
说着,毛利兰又转身背靠着扶栏,看着山庄亮灯的窗户。
“猫头鹰……天鹅……偶尔也该回趟家……”
越水七槻屏息凝神听了片刻,发现还是很难听清外面的声音,轻声道,“她应该是在打电话给工藤吧……”
“工藤新一?”
池非迟注视着外面的一切,语气意味不明。
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毛利兰不知发现了什么,快步走下了楼梯,站在院子里,低头看着雪地发呆。
“是啊,小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说不定是问他要什么礼物……”越水七槻转头看了看认真偷窥的池非迟,突然想起了白天感觉到的古怪视线。
白天他们感觉到的视线,不会就是来自于池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