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位老先生脖子上系了毛巾,为什么这里还有一条?”池非迟盯着那条毛巾,脑海里回忆着相关剧情。
毛巾掉落在栏杆前,在死者脚边不远处,上面沾了大片褐色痕迹,看起来像是栏杆上的铁锈,但铁锈被沾得太多了,几乎沾满了毛巾半个面,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看起来还很新啊,”毛利小五郎起身,走到掉落毛巾旁,俯身看了看,没有贸然用手去捡,又看了看旁边的栏杆,一脸沉思状,很快眼睛一亮,“对了!可能是他多拿了一条备用毛巾,挂在栏杆上,在打整菜园的时候,用挂在脖子上那条毛巾擦汗,结果那条毛巾沾满了汗水,他想换一条毛巾,所以就走到这里来拿,结果脚踩到水池边,不小心摔倒了!”
柯南一个踉跄,站稳之后,才指着毛巾提醒道,“叔叔,上面的痕迹是血吗?”
“看上去是栏杆上的铁锈吧,”毛利小五郎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看向倒地的老者,“不过,他倒地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在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老者身躯微侧地躺倒在地,左手被压在身侧,右手手肘弯曲搭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脸部,而身侧不远处还掉落了一个手机。
池非迟看了看老者,转头眺望菜园,在菜园窄窄的过道上看到碎裂的砖块后,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咦?”柯南发现池非迟看了菜园,只是不确定池非迟是在看哪里,见池非迟走向屋顶另一侧,连忙小跑着跟过去。
“爸爸,目暮警官说他们马上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后能到!”毛利兰拿着手机过来,看到柯南匆匆跑过身边,忙回头叮嘱,“柯南,你小心一点,不要滑倒了!”
“知道啦!”柯南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小跑着跟上慢步走到屋侧栏杆前的池非迟,弯腰喘了口气,再一次对自己变小后的身体有怨念。
池非迟站在栏杆前,双手塞在裤子口袋里,没有伸出去碰那道锈迹斑斑的栏杆,放眼远眺。
大楼外就是堤无津川的河岸。
堤无津川这条长河穿过米花町、杯户町,河岸线也很长,有的路段宽阔得可以通车,有的路段又只有一条只能供人行走的小路。
同样,有的路段热闹得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开车去兜风,也有的路段像眼前这一段路,偏僻清净,难见人影。
不远处,笔直向前的河流转弯流向另一个方向,河岸道路也随之弯了过去,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碧绿的草坡,也能看到坡上的道路间有三个骑自行车的孩子,不时笑着跟同伴说两句话,沿着河道路一直向前。
这条路很眼熟,似乎就是通往帝丹小学的其中一条。
柯南喘够了气,走近栏杆前,学着池非迟远眺出去,没发现什么线索后,疑惑仰头问道,“池哥哥在看什么啊?”
“你有没有听到歌声?”
池非迟轻声问道。
看着那条路,他突然想起前世看到过的、阿笠博士回忆中的一个画面。
一群孩子唱着七个孩子,走在夕阳下的河岸路上,结伴笑着往家里去,稚气的声音整齐又响亮。
在阿笠博士小时候,这首童谣好像很火,很多孩子都会唱。
“歌、歌声?”柯南竖耳听了听,耳边除了风声之外,就只有不远处乌鸦扑动翅膀飞来的声音,开始怀疑池非迟产生了幻听,“我没有听到啊,池哥哥听到的是什么样的歌声啊?”
池非迟当然不会说七个孩子,转身背对着栏杆,看向菜园里的稻草人,想起了一首歌,用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后打开记事本,手指快速打字,“稻草人。”
乌鸦和稻草人,本来就是经常被关联到一起的词汇。
柯南满头问号,“啊?”
池非迟在柯南身旁蹲下,轻声哼着,双眼依旧盯着手机屏幕打字,“when fields lie calm and wind stands still,run home,run home”(当田野归于死寂,快跑回家,快跑回家)
说不上是轻悠还是清幽的旋律,在语调过于平静、声线略低的男声哼唱中,多了一股阴间气息。
柯南感觉风从四周吹来,似乎一直吹进了他衣服里,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向菜园里的稻草人。
一只乌鸦在稻草人附近盘旋,没有鸣叫,只有翅膀扑腾的声音。
池非迟打字的手指停了一下,努力回想着那段旋律,唱出来的旋律也有点磕磕绊绊,“as the crows make night of the fading sun,hide now,hide now”(当乌鸦啼叫、夜幕将临,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柯南侧头看着池非迟逆光蹲着又被手机屏幕照亮的脸。
他怎么感觉这首歌阴森森的
池非迟的声音也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