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进行进一步的问话,”白鸟任三郎道,“问话会全程录音,之后送到这里来,让小林老师听一下,能不能认出其中有没有昨晚听到的女声,如果你们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到时候可以听一下录音。”
“会是那位泷本小姐吗?”元太思索着道,“三个人里只有她是长发,虽然她来警视厅时是盘发发型,但昨晚杀人时说不定把头发束在了后面。”
“也有可能是键谷小姐,”光彦摸着下巴,正色道,“她可以在杀人之后,把长头发剪掉,不是吗?”
“这么说的话,儿玉先生也有可能啊,他可以戴上假发,或者原本留了长发,在犯案之后再剪掉,当然,他不是女性,好像跟小林老师的证言有些不符,”越水七槻想了想,抬眼问白鸟任三郎,“他们三个人的体型呢?”
白鸟任三郎一怔,知道越水七槻是在确认‘嫌犯胸很大’这个特征,回忆着尽量说得详细,“键谷小姐和泷本小姐的个子差不多,在女性中算是中等偏上身高,应该比越水小姐高出一点点,同样身材偏瘦,要说胸部……咳,我看起来也差不多,而且很难分辨小林老师说的‘很大’到底是什么程度。”
越水七槻见白鸟任三郎越说越尴尬,也尴尬起来,“也、也对,具体的只有小林老师知道,不过既然两位女性嫌疑人差不多,我想也不用在这方面上细究了。”
池非迟抬眼看了看两人,继续垂眸盯着茶杯里的茶水。
正事当前,怎么能为这种男女特征差异而感觉害羞?
难道不应该把所有信息当成数据,去理智公正地进行分析吗?
白鸟真是太不专业了。
如果要分析,小林老师看到的‘程度’,应该是D。
做出判断,要考虑目击证人小林老师的情况。
小林老师穿衣服偏宽松,看起来和越水差不多,初步估测应该是B。
基于当事人的想法去考虑,如果是A,光线昏暗再加上衣服,小林老师可能都很难肯定是不是女性,如果是B——C这个范围,小林老师证言的大概会是‘凶手是女性,我看到了胸’,如果是EFG,那证言大概会加上‘大得惊人’这种修饰形容,让小林老师说‘很大’,那应该就是D。
如果证言来自于贝尔摩德,那大概就要重新考虑了。
所以这一类证言,如果是男性的证言,那么就以大部分男性的认知去考虑,如果是女性的证言,则要结合女性自身的情况去判断。
不过既然这些人觉得尴尬,那他也没必要说,反正胸大胸小跟这次事件的真相也没什么关系。
“小林老师听到的声音可能是被害人的,头发可以用假发或者事后剪掉,再加上两位女性嫌疑人体型也没有太大差异,也就是说,小林老师目前的证言,并不足以筛选出犯人来……”柯南思索着,又看向白鸟任三郎,“白鸟警官,他们三个人的职业呢?”
“三个人都还算是有名吧,”白鸟任三郎回忆着道,“儿玉先生曾经是很被看好的棒球甲子园少年选手,可惜之后肩膀受了伤,没有入选职业选手,现在在一家牛郎俱乐部工作,听邻居说还没有放弃棒球梦想,偶尔会去棒球俱乐部,不过最近肩膀好像彻底没办法让他挥棒了;泷本小姐自己经营着一家小料理店,不过本身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所以才会不找人鉴定就花大价钱买下被害人说的古董;键谷小姐是自由职业者,但她同时也是Ladies飙车族的前头目,因为前不久出了一场车祸,才被吊销了驾照。”
“Ladies的头目啊……”光彦汗了汗。
“是啊,以前她随便就能召集上百个人吧,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头目了啊。”白鸟任三郎笑着安抚。
元太脑补出一个凶蛮女人暴跳如雷的剪影,“不过,这样的人被招惹到之后,应该会很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吧?”
“大概是吧,”白鸟任三郎无奈笑了笑,“她听说隅田小姐死了,还说很解气呢。”
柯南见池非迟坐在角落一副自闭症患者的模样,出声问道,“池哥哥,你那里呢?有没有想到什么?”
池非迟见其他人看过来,觉得是时候掀桌子了,抬眼看着白鸟任三郎道,“首先,打一下隅田小姐店里或者家里的座机电话,说不定会有电话答录录音,把她的声音一起给小林老师听一听,确认一下小林老师听到的声音属于被害人还是凶手。”
白鸟任三郎正色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试试看,如果有电话答录机录音的话,我会把声音转录下来,就算没有,我们警方也会去找一下隅田小姐在平时的录音,让小林老师听一听。”
“其次,别忽略男性嫌疑人,就如你们所说,头发可以戴假发或者在事后剪掉,”池非迟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过身,抬起右手按在左肩上,目光平静道,“如果是肩膀疼,手部正好按在肩膀位置,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小林老师有可能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