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担心、紧张的情况下,下手不知轻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况紧急,我是能理解啦,还好这家伙没死,看样子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不、不好了,非迟哥!”毛利兰拎着药箱焦急进门,身后跟着铃木园子和马尾女服务生,“藤冈先生被关进医务室的病房后,就把这位服务生小姐绑了起来,而之后又有一个佣兵去帮他打开了门”
“他也是这些家伙的同伙,”铃木园子急道,“而且现在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
池非迟坐在椅子上,抬脚用力踢了踢昏迷的佣兵头领,把人踢醒之后,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枪,“那就需要问他们了。”
佣兵头领醒来,抬头看时,眼里还有一丝迷茫,待看清坐在面前、一身黑色唐装的池非迟,脸色僵了僵。
池非迟身子前倾,右手手肘搭在膝上,紧握着的手枪抵在佣兵头领额头上,盯着佣兵头领的目光依旧平静如常,“藤冈隆道会在哪里?你们有什么联系方式?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约定?想好了再回答我。”
旁边,柯南左右看了看模样凄惨的一群人,嘴角微微一抽。
画风逐渐不对劲,他看着这些人和池非迟,总感觉池非迟才是恶霸,正在欺负一群被绑架的可怜歹徒。
他站在池非迟椅子旁边,就像帮、帮凶?
佣兵头领原本是不相信这里的人会杀人的,而且还是在有警察在场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真急了想下死手,他也可以嚷嚷‘罪犯也有人权,警察不管吗’这种话,逼警察出面阻拦杀他的人。
对,他就是欺负警察有着必须要遵守的规定。
只是对上池非迟的双眼,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让他心里突然没了底。
他见过很多人拿枪胁迫别人的眼神,有的人眼里会有着外强中干的紧张,有的人眼里会有着掌控他人生命的亢奋,还有的人眼里会有似乎已经目睹到了他人死亡所带来的杀气和狂热
遇到这三种人,自然也有不同的应付方式。
遇到第一种人,最好能用态度震慑住对方,又不能逼得对方情绪太激动,等对方被震住之后,他就可以把主动权抢夺在手。
第二种人不一定有胆子杀人,但绝对不是善茬,最好的方式是不激怒对方,想办法跟对方周旋,以顺从的态度,一点点给出对方想要的信息,在这期间试探对方的底线、态度。
第三种人是杀过人的,如果他被这种人控制住时,最好老实一点,心里留着对方杀人灭口的防备,但面上要表现得坦白直接,尽量争取对方好感。
不过池非迟不属于这三种人中的任何一类,目光就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一样,让他算不准池非迟到底会不会开枪。
当然,池非迟也可能是属于第三种,只是对方对于杀了他暂时没兴趣,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池非迟开枪杀了他,只需要一秒,后面那些警察根本来不及阻止,而等他死了之后不,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综合考虑,他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
“我们以传简讯的方式联系”
佣兵头领想盯着池非迟,用直视池非迟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坦诚态度,只是越看那双过度镇定的眼睛,越让他不自在,只能转开目光,看向站在池非迟椅子旁的柯南,目光真诚,“只有我能够联系他,手机之前在我裤子左侧的口袋里。”
柯南:“”
喂喂,这家伙看他做什么?
弄得像他才是‘持枪威胁’事件的幕后主使一样。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约定,也没有约定好出了意外去哪里汇合,毕竟”佣兵头领看着柯南,顿了顿,眼里多了一丝无奈,“我们之前认为计划绝对不会失败。”
池非迟侧头把烟头按在桌面上,拿出手机看刚收到的邮件,头也不抬地问道,“细菌是假的,对吧?”
“没错,”佣兵头领发现铃木次郎吉、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走上前,找到了新的注视目标,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中森银三这个警察,用真诚的目光抬眼望过去,“我们是入侵了细菌研究所,但并没有带出细菌,那么做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先感染,所以,我们入侵研究所之后,只是把研究人员赶到外面关押,用炸弹炸毁了研究所的实验室,并且在停车场里留下了安瓿瓶,让警方认为我们盗走了研究所里的细菌,至于你们身上起疹子,是因为我们的人提前在吸烟室里喷洒了生漆。”
毛利小五郎不解皱眉,“那你们的目的”
“抱歉,老师,麻烦您继续问一下情况,”池非迟突然起身,把手枪丢给了毛利小五郎,又转头对铃木次郎吉道,“次郎吉先生,我想借您那块‘空中的贵妇人’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