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窗缝隙里往外飘。
车里的人穿着纯黑色的风衣,额前银发挡了大半眼睛,神色平静地叼着烟、盯着前车窗走神。
后座,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同样穿着一身黑,收起手机后,侧头看着街上路过的人。
“我们变成大人,成为正义的英雄,守护地球的和平”
声音飘出音响店,引得路人不断驻足。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落魄走在街上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的情侣、等红绿灯时停车的车主、结伴出行的年轻人
不管是什么人,似乎都会在音响门口稍微驻足一会儿,时间或长或短,神色或惆怅或怀念,不时有人释然一笑,重新踏上前路,也会有人忍不住走进店里,询问店主这是什么歌。
没人去留意旁边车子里的两个人,也没有留意那不时就从车窗飘一阵的烟。
“破碎的感情,终将抹去你的存在,你渐渐隐去,灯火亦渐灭”
在琴酒点燃第五支烟之后,池非迟拿出手机看了时间,面无表情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咬住。
他最近都没怎么抽烟了,但琴酒一直发呆走神就算了,还不到三分钟就点一支烟,让车里时常充满二手烟。
以二手烟的危害,再这么下去,他绝对会比琴酒先得肺癌。
所以,他选择互相伤害。
琴酒就像瞬间复活的石像,突然伸手拿了车上刚塞回去没多久的点烟器,反手递向后座,“车站储物柜突然出了故障,伏特加在外面等储物柜维修好,再把钱放置在那里,没有按时回来并不奇怪,如果有意外,基尔和基安蒂会联系我的”
“我不是想看伏特加晚到多久,”池非迟伸手接过点烟器点了烟,用嘶哑声音道,“是在计算你当了多长时间的忧郁青年。”
“哼”琴酒低低嗤笑一声,选择互相伤害,戏谑道,“我是在想,你唱这首歌的时候在想什么,声音比你平时说话温柔多了哟,拉克。”
池非迟被琴酒突然古怪起来的语气恶寒得不轻,把点烟器递了回去,换了个温和儒雅的男声,“再温柔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琴酒感觉自己有被恶寒到,头皮都麻了一下。
但这种时候他能怂吗?不能!
在两个人互相恶心、两次想下车远离蛇精病、两次想把手边的东西甩对方脸上去之后,伏特加终于回来了。
“大哥,东西已经放好了,”伏特加上车后,发现开车离开原地的琴酒脸色不对,“你脸色很难看啊,其他地方出什么事了吗?”
琴酒脸色铁青,声音发冷道,“被拉克恶心的!”
“拉克?”伏特加刚想转头看后座的池非迟,就听到后座飘来情绪不佳的嘶哑声音。
“没有你恶心!”
伏特加:“”
他离开这一个多小时,到底错过了什么?怎么两个人都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模样?
还有,他感觉这两个人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现在他坐在这里安全吗?
下一秒,两人开始打电话、发邮件,联系附近的人撤离,又联系放风的人到下一个交易地点,不时沟通两句,就跟没事人一样。
琴酒挂了电话,总算没再做边打边开车的危险事,出声道,“基安蒂会帮你盯着附近,大概五分钟,她就能抵达银行附近。”
“提前到银行周围的两个人也传了消息回来,没有异常,”池非迟发着邮件,头也不抬地问道,“接应呢?”
“你拿到东西就左转到街口去,”琴酒道,“我收到基安蒂说你出来的消息之后,会开车过去接你。”
伏特加见两个人恢复正常,有心想问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担心两个人又不正常了,只能忍住发问的冲动,看着车窗外的车流,感慨道,“现在的情况还真是麻烦啊,超过五百万日元的境外转账都需要经过银行外汇管理中心批准,不少银行还升级了管理系统,害得我们还要到处去拿那家伙留下的东西。”
“只要那边别出什么岔子,我们多跑两个地方也没关系,”琴酒目光带上一丝阴冷,沉声道,“拉克,到了地方,一旦发现有不对劲就撤出来,以你的观察力,应该不会掉进陷阱里吧?”
池非迟收起手机,声音嘶哑地肯定道,“当然不会。”
“这几天在假期中,进出银行存款或者取钱的人很多,街上也有不少人,”伏特加语气轻松地笑道,“要是有陷阱,拉克只要混进人群里,也能迅速撤离,有那么多人在,警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乱来吧?而且朗姆好像也安排了人过去警戒,要是有异常,那边也会提前告诉我们的。”
他总结一下:一切都筹备得万无一失,今天是一个轻松的跑腿行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