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泽田弘树伸着胳膊,笑道,“但能感受到风吹过皮肤和头发、感觉到拥抱的温度,这种感觉也很好。”
“啪。”
门被池非迟合上。
池非迟提醒道,“已经没风了,收回手,好好扶着。”
“咔擦。”
越水七槻划为工作室的门被打开,毛利兰探头,“应该是非迟哥咦?小树?!”
池非迟抬眼看过去,发现越水七槻、铃木园子和附近邻居大叔大婶坐在沙发上,刚才似乎正在聊天。
聊天被打断之后,一个身材圆润、笑容和善的中年妇人探头一看,神色惊讶地转头看了看越水七槻,“越水侦探已经结婚还有孩子了吗?”
越水七槻看到池非迟怀里的小不点,也有些好奇,被中年妇人说得懵了一下,忙解释道,“啊,不不是啦,池先生是我的房东,那个孩子”
“是我的教子,”池非迟解释道,“他叫小树,他的父母比较忙,托我照顾他几天。”
“小树的爸爸妈妈又去忙了吗?”毛利兰有些心疼某个外表一岁多的小不点,伸手轻轻握了握泽田弘树的手,笑道,“不过小树还是那么乖,是个体谅爸爸妈妈的好孩子哦。”
屋里的大叔大婶都围到了工作室接玄关的门口,眼里闪着星星逗孩子。
“这孩子长得很可爱啊,是男孩子,对吧?”
“你叫小树,对吗?今年几岁了啊?”
“应该还没有三岁吧,我家宝宝三岁的时候看起来比他大了一圈呢”
池非迟看着围在旁边七嘴八舌的人,感觉头一阵阵发炸。
泽田弘树也嘴角一抽,很快转身抱紧池非迟的脖子,‘哇哇’干嚎着模仿出哭声。
这一招很有效,周围的大叔大婶一看,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小孩子,连忙放轻了说话声散开。
池非迟得已脱身,带着泽田弘树上到二楼不算,一直到了阁楼,才感觉舒服了不少,打开天窗,抱着泽田弘树吹风。
要感受风,在这里会更好。
泽田弘树笑眯眯张开双臂,眯眼看着阳光下被风吹动的树叶,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他家教父是很疼他的
“诺亚,你想吹多久的风?”
“五分钟可以吗?教父是不是抱得累了啊?”
“不是,你等一下”
半分钟后,一根绳子从房梁上悬下来,末端绑着被泽田弘树,把某只小团子吊在了天窗前。
池非迟在一旁榻榻米上坐下,拿出手机道,“一直被举着,你也不舒服,我处理一下邮件,你吹够叫我。”
泽田弘树看了看把自己五花大绑的绳子,又低头看了看悬空的脚下,再看向天窗外迎风摇曳的墨绿树叶,觉得自己就像挂在风中的咸鱼,一时间不知该心疼劳心劳力工作的教父,还是该感慨这父爱果然还是山体滑坡了。
为什么教父会觉得他被吊着比被举着舒服?
呃,不过这样被绑着吊起来,绳子牢固,且力分散开,好像是比较踏实舒服一点。
池非迟今天收到的邮件不多,只有小田切敏也替别人发的聚会邀请邮件,还有宠物用品工厂那边发来的一份报告,回复完,刚打算切换账号、去看看金源升那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骚扰邮件,就接到了池真之介的电话。
这一通电话来得正好,卡在池非迟用手机的时机,得以被秒接。
大概是接听速度太快,那边静了片刻,男人才出声问道,“冒昧打扰,请问是池非迟先生吗?”
“是我。”
池非迟总觉得对方声音有些熟悉。
不是最近听到过,而是对方那种不急不缓、沉稳从容的说话方式,加上每一句最后的余音放轻,组成了很有辨识度的声音,他绝对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边大概也没想到池非迟态度这么冷淡,又沉默了一下,才道,“在下是长野县新野警署的警察”
池非迟:“”
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诸伏高明。
果然,电话那边的人不急不忙地自报家门,解释打电话来的前因后果,“敝姓诸伏,我们新野警署有一件事希望真之介先生能够帮忙,我之前也联系过你父亲,不过他说自己不在日本,而且听起来他那边似乎很忙,所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打电话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