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走到门口,“咦?是你们啊……”
成功进屋。
年轻男人很热情地迎一群人进去,还找了自己小时候的衣服给柯南换。
老头不满地埋怨了两句,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年轻男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绍,明石宽人,32岁,是一个网球教练,不过这段时间在家休息。
明石宽人在料理台前忙活,听铃木园子说了柯南落水的原因,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哈哈哈……那还真是杰作耶!想把被水冲走的车子钓上来,结果小孩子掉到河里去了,之后又把小孩子钓上来了。”
柯南木然脸,笑吧笑吧,他也觉得今天过得很荒唐。
“我们没有开玩笑。”毛利兰无奈道。
“对不起,对不起,”明石宽人从橱柜里翻出一块姜,“既然小朋友感冒了,那要不要喝一点姜汤?”
“啊,那……”毛利兰刚想答应下来,就被池非迟打断。
“最好别喝。”
池非迟站在远离其他人的窗户旁,背靠着墙壁抽烟,见其他人惊讶看过来,低头在搁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按了烟,解释道,“柯南咽喉发炎伴有肿痛、鼻涕呈黄稠状、舌尖赤红、舌苔薄黄,是风热型感冒,生姜性辛温,对风寒感冒有用,对于风热感冒只会加重内热。”
“是、是吗?”明石宽人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做网球教练的时候,队里有人感冒都是准备姜汤,太严重的话就去医院看医生,所以……”
“没关系,”毛利兰笑道,“我也不懂。”
铃木园子点头,“而且你也是一片好心嘛!”
明石宽人又转头问池非迟,“那小朋友也不能吃咖喱了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
咖喱里都是姜粉、胡椒、桂皮、丁香这种性温的食材,肯定不能吃。
‘山中小屋’、‘下雨的网球场上的男人’、‘同住的父子’、‘咖喱饭’,这四个关键点一连起来,他就想起来了。
又是一个事件。
那个老头会被吊死,凶手自然是除了他们之外的明石宽人。
他不记得明石宽人这张脸,但记得那个老头的脸,他现在闭上眼睛,都还能想起前世看过的老头被吊在灯线的那一幕。
只不过他之前一直以为那是去伊豆的事件,没想到是在轻井泽。
那么,这一次毛利小五郎的车子被河水冲走,应该就是明石宽人做了手脚。
还真是……
回去应该买包小鱼干,感谢一下无名。
车子上有挠痕,补补漆就行,但要是开过来被河水冲走,就算能找到,车子也会被水泡得出故障了,说不定他又得换车。
那他会想杀人的……
“呃……”明石宽人被池非迟平静得近乎幽冷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心里汗了汗,总觉得在这个黑衣年轻人眼里,他就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猪肉一样,挠头道,“可是我家里只有咖喱饭,我还想请大家一起吃……”
“不用,不用,”毛利兰忙笑道,“已经够麻烦你了。”
明石宽人见池非迟移开视线,缓了缓,笑道,“没关系,昨晚的咖喱剩下很多,至于小弟弟……我找找看,家里应该还有别的食材,我帮他重新准备点吃的吧。”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毛利小五郎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已经很诚实地站了起来,走到桌前。
“爸爸……”毛利兰一头黑线,不过碍于明石宽人,也没好意思揭自家老爸的短,接过了从橱柜里找食材的任务。
明石宽人拿盘子帮忙盛饭,又浇上咖喱煮牛肉,端到桌上。
“非迟哥,胡萝卜可以吗?”毛利兰拿起胡萝卜,转头问池非迟。
池非迟:“温性的。”
“不行啊?”毛利兰回头看袋子,“那南瓜呢?这里还有一小块。”
池非迟:“温性的。”
“那就没有别的食材了,”毛利兰无奈,“还有两个橘子……”
“橘子更不行。”池非迟接过明石宽人端来的咖喱饭,说了句‘谢谢’。
“您客气了,”明石宽人对毛利兰道,“因为只有我和我父亲在家,所以家里也没有多少食物。”
“咦?你太太不在这里吗?”铃木园子问道。
“我太太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明石宽人道。
“那咖喱就是你做的咯?”铃木园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很棒耶!就像饭店里的大厨做的一样。”
池非迟抬眼看铃木园子。
他不做咖喱饭,但是他做的菜……
铃木园子一汗,笑眯眯道,“非迟哥不做咖喱饭,不过其他食物都像是传说中的一样!”
池非迟收回视线,尝了口咖喱。
柯南心里呵呵,某个家伙真幼稚,这都要争个定论……
“辣味的,柯南不能吃,”池非迟抬头对毛利兰道,“牛肉也不能吃。”
柯南肚子响了一声,幽怨看向桌上香喷喷的咖喱饭。
他饿了,想吃饭。
“别那么麻烦,让他用清水涮一涮土豆块,再加上米饭一起吃就行了嘛,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强的,”毛利小五郎乐呵呵吃咖喱饭,“这个辣味真是太好吃了!”
柯南持续幽怨,仰头看毛利兰,声音哑得厉害,“小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