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了吧?”
“不去。”
厨房里传来池非迟的回应。
“那么,博士呢?”灰原哀看向阿笠博士。
“呃,明天我约好了去一个朋友那里……”阿笠博士干笑着挠头。
完蛋,又要被限制饮食一段时间了。
厨房里,池非迟右耳塞着耳机,听着那边女孩子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对话声,收拾了桌子,准备动手洗碗。
浦生彩香拿到的手机被做了手脚,一直都被监听着,不仅是通话,偶尔他也会对浦生彩香周围的环境进行监听。
这是为了确认浦生彩香的情况。
最近组织没什么行动要他去忙,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评估浦生彩香的状况。
截止目前为止,浦生彩香没有报警或者跟警方接触的痕迹,也没有跟可疑人物来往,暂时可以判断为可信。
一共往家里打过四个电话,但都是那边接听之后就挂断,剩下的就是跟同学或者老师联系。
今天安排浦生彩香和仓桥建一见面,他只是让鹰取严男安排人送浦生彩香过去,并没有让人监视父女俩,同时打开了手机的外部监听。
如果父女俩有什么异常、或者对组织有什么不满的话,在这么一个特别的日子里父女重逢,彼比历经磨难,又没有人监视,很可能表露出真实的想法。
“……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你小时候我没陪你庆祝过女儿节……”
“……我很好,别担心……父亲,你和组织……我是想问,你在组织里待了多久了啊?”
“这个……算是四五年了吧。”
“那你寄到我银行账户里的钱……”
“是、是啊,是为组织工作得来的。”
涉谷区一家意式餐厅里,仓桥建一和浦生彩香坐在一起,看着依旧留着红色齐肩短发、举止却稳重了不少的女儿,仓桥建一有些愧疚。
他是希望女儿能够成长、变得懂事,但他希望的是顺其自然、由时间去造就的懂事,而不是什么可怕经历带来的成长。
特别是女儿身上那件黑色外套,更让他觉得刺眼。
为组织工作至今,他们那些人也不喜欢穿这种黑漆漆的颜色,总觉得过于压抑……对了,现在他们八个人里,只有他活着了。
仓桥建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安,“彩香……对不起,让你牵扯进来……”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担心,”浦生彩香笑道,“拉克对我挺好的。”
骤然听到这个代号,仓桥建一的脸色白了。
他不会忘了那张神情冷漠的年轻侧脸,那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那种平静又强势的态度。
‘仓桥,联系除了船户之外的其他人,到新宿区……’
‘把放在门口的包带进去,里面有六个炸弹,你应该不会蠢到留下指纹……’
‘怎么不被警方怀疑,那是你的事。’
“爸爸?”浦生彩香疑惑看着走神的仓桥建一,“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事,”仓桥建一回神,认真注视着浦生彩香,“彩香,拉克他……拉克这个人,很危险!”
‘不要放松警惕、不要相信他’这句提醒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知道连医院都有组织的眼线之后,他不觉得这个餐厅会有多安全,虽然他们周围座位都没有客人,拉克也没有安排人监视,但他还是难以开口。
“我知道,”浦生彩香点头,“不过他真的很照顾我。”
仓桥建一都开始怀疑自己和女儿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不过那也不可能,“那你在组织里……他们要你去做什么?”
“目前在上学,更多的不能说,这是组织的规矩,”浦生彩香又道,“啊,对了,拉克让我打个电话回去给我母亲,告诉她我到东京来找你,并且到东京来上学了,这是我离开家说的理由,因为之前一直没有见到你,我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是打通电话又挂断,现在我就打个电话过去吧,免得她一直担心。”
仓桥建一点了点头,他女儿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着叛逆又张扬,实际上是个很在意家人的人,本性和性格不坏,就是太过好奇,不过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一口一个‘组织的规矩’,一口一个‘拉克说’,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
杯户町。
池非迟把碗洗完,听着监听那边父女俩的会面时间结束,用干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取下耳机,用手机把实时监听转为录音,出了厨房。
监听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至少要等浦生彩香跟家里再联系两三次且没有透漏组织存在的时候,才能减小监视力度。
客厅里,灰原哀动手收拾着女儿节玩偶,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一旁帮忙把玩偶装进盒子,阿笠博士和柯南也决定运动消食,帮忙把装盒的玩偶送到储物室。
池非迟出来的时候,玩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是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每年某一天拿出来摆一摆,过了就收起来保存好,明年再拿出来摆一摆……不过对于小女孩来说,应该是件有意义的事。
灰原哀摆的时候、收拾的时候,好像都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