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就算原意识体只是偶尔几个假期会去英国待一段时间,但无论宴会上还是在某个地方等池加奈忙活的时候,多少都听过一些暗地里的龌龊。
原意识体在意的本来就不是伊顿,而是希望能离母亲近一点,但池加奈偷偷回绝,让他意识到了一点——伊顿也好,别的什么学校也好,他母亲不希望他在她身边。
所以自我安慰无效。
回来之后,原意识体丢下了所有学过、在学的东西,包括从小接触到的钢琴,不仅不再到这些俱乐部来,甚至厌恶到碰也不想碰。
在他到来之前,也只有高中那一年参加过陶土射击比赛,不单是因为那是少有的、同学主动找上他的事,原意识体也是想看看,自己再次触碰那些东西时,还能不能再度体会到一直的期待被毁灭、彻底破碎成渣的痛苦。
冷着脸去,冷着脸回来,连奖也没有去领,看起来酷得不像话,原意识体发现自己不会再有几年前那么难过,也不会去在意冠军或者别的什么事了。
不过这些事就不用再提了,真相有时候未必那么重要。
要是灰原哀告诉了池加奈,池加奈恐怕又得钻牛角尖。
“不过你们还真了不起啊,”东田越看着一群孩子,感慨道,“没想到当年的事都被你们调查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光彦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
元太、步美心里也多少有点小骄傲,下一秒就被池非迟一句话说得小脸一垮。
“我就说他们精力很旺盛,”池非迟在一旁道,“可以加练。”
……
‘在池非迟的迫害下,我们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加强特训,迫害者本人倒是连网球服也不换,一天天悠闲地玩手机,顺便监视,就连马渊先生邀请对练也拒绝了。’
‘最后,还是东田教练找回了自我,发现自己被池非迟忽悠拐了,给我们放了假,让我们在比赛前进行休息……’
一周后,柯南穿着沙滩裤,躺在海滩躺椅上咸鱼瘫,心里默默独白。
所以,他才能跟着大叔来参加节目拍摄。
听说是一个名侦探对决的节目,一方是东京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另一方是大阪有名的高中侦探……
“喂,工藤,”服部平次凑到躺椅前,恶劣地用手指戳柯南的脸玩,笑眯眯低声道,“既然出来玩,就高兴一点嘛!”
柯南坐起身,躲开服部平次的手,“你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再说,邀请我过来的又不是你,我是跟大叔一起过来的,在来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另一个侦探是你。”
“你不会生气了吧?”服部平次无奈,“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们那边人多?”
“主办方好像说过,可以随便带人一起来的吧?”柯南瞥服部平次。
他也不是多生气,只是有点想不通,服部平次自己去玩就算了,那是服部平次的自由,但明知道有案件谜题、还跟大叔一起比赛拍节目这种事都不告诉他,服部平次变了。
“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人多,根本不公平,你想想看嘛,我不仅是跟大叔比,还有你,”服部平次说着,偷偷看了看那边坐在遮阳伞下的池非迟,多少有点虚,“非迟哥,你们两个肯定会帮大叔作弊,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甚至要求主办方先对毛利大叔保密另一个参赛者是我,我还在想,如果你们不知道我也会来,说不定就不会来了呢。”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们就是这么不识趣地跟过来了。”柯南有些幸灾乐祸。
服部平次看向游泳上来的灰原哀,“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大小姐倒是很有活力耶。”
柯南也看向灰原哀,“是啊。”
让他比较意外的就是灰原哀。
一个能宅在家里就不出门、不喜欢运动的人,这次特训居然一声不吭地坚持下来了,做的甚至比他们多,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放弃。
听说池非迟这个迫害者被毛利大叔邀请过来的时候,毛利兰还跟他说灰原哀也会来,他就觉得挺意外的。
他还以为灰原哀会选择在家里好好宅几天,没想到灰原哀不仅答应过来,还很积极地游泳……不,应该说是练习。
简直像是当年得池非迟附身了一样。
服部平次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怀疑地打量柯南,“我说……你们的灵魂不会互换了吧?”
他觉得那位大小姐应该是躺在沙滩椅上乘凉的那个人,而工藤才是玩得比较欢的那一个,而且今天工藤说话有点呛人。
“你想象力真丰富。”柯南把池非迟说过的话回敬给服部平次,连那种冷淡语气都学了个十成十。
服部平次顿时一脸惊愕,然后伸手用力揪了一下柯南的脸。
手感真实,不像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