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迟点了支烟,发现自己老爸老妈依旧在讨论,都没注意到他,低声跟泽田弘树说话,“跟诸星一样。”
没错,原本应该是他和泽田弘树参与游戏,登录前,他们两个还兴致勃勃地计划好了怎么玩,结果中途就别人被顶替了,整个游戏过程被人接手,最后一脸茫然地醒来: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我们赢了?也就是说游戏结束了?怎么就结束了?什么时候结束的?
玩了个寂寞。
泽田弘树:“……”
原来这就是诸星秀树那时候的心情啊。
难道是报应?
早上8:21。
池真之介、池加奈、方舟沟通完毕。
池非迟和泽田弘树也听完了全程。
“这里的机房是大山准备的,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个机房,他就买下了一个倒闭的程序设计公司,他可信吗?”池非迟提出问题。
池真之介思索了一下,“一般来说,大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不清楚这里用来做什么,过段时间可以将信息库转移。”
泽田弘树突然想起一件事,“教父,鹰取叔叔以前说过,你很难信任一个人哦……”
看看,整个计划下来,他教父都怀疑好多人会出问题了。
“有吗?”池非迟问道。
泽田弘树想了想,“没有,你很信任我们。”
“那不就得了。”
池非迟没有多说。
其实他怀疑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随着成长,泽田弘树想法会不会发生改变、会不会背叛、会不会控制安布雷拉、会不会灭世、会不会摧毁安布雷拉……有这些可能。
不过在他加入自身感情因素权衡之下,得出的结论是:
他父母也好,泽田弘树也好,比安布雷拉更重要,玩崩就玩崩了吧。
所以他选择相信。
先抛除感情,理性去分析、判断,再加入感情因素做决定。
泽田弘树和方舟结合之所以更完善,就是同样的方式,方舟负责理智计算,泽田弘树再加入感情因素做决定。
可以说他疑神疑鬼,但他不想被当做傻子、成为傻子,如果他做傻子,也得是他为了某种原因自愿去做那个傻子。
没毛病,一点毛病都没有。
“那这方面就这么定了?”池真之介问道。
池加奈点头。
泽田弘树点头。
池非迟点头,“那么,还有会议最后一件事,由我母亲来宣布。”
“我打算做一个小女孩的教母,她叫灰原哀……”
池加奈跟池真之介说了说灰原哀的事。
“我反对,”泽田弘树忍不住道,“这样我就得叫她阿姨了,她年纪比我还小,为什么不是教父做她的教父?让她做我的妹妹?”
“可是我已经跟她和阿笠博士说好了啊。”池加奈笑。
“老规矩,家庭投票。”池真之介果断道,“我同意。”
池加奈对泽田弘树歪头笑了笑,“同意。”
池非迟一脸平静,“同意。”
灰原哀本来就比泽田弘树年纪大。
不过,这些内幕还是让灰原哀觉得合适的时候,再拿去跟池加奈交换秘密吧,他就不多事了。
其实灰原哀最后会发现,他老爸老妈的承受力很强,也不会在意那么多,认可一个人就是认可了,不管那个人曾经怎么样。
“一人反对,三人同意,”池真之介宣布,“决策通过。”
泽田弘树幽怨转头看池非迟。
教父都不帮他……
“确实已经说好了,改来改去会显得不够尊重小哀,”池非迟看着泽田弘树,跟泽田弘树说明一个残忍的事实,“而且我站你这边也没用,知不知道什么叫一家之主一票否决权?什么叫依据情况剥夺年龄最小成员投票权?什么叫未满20岁成员有投票权但统计只算半票?”
泽田弘树还是太年轻了。
原意识体也曾这么年轻、这么天真过,都是被各种‘权’套路过来的。
泽田弘树更幽怨了,家里套路真多。
“好,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这次正式家庭会议结束。”池非迟道。
池加奈舒了口气,转头对池真之介道,“真之介,等会儿陪我想个教名好不好?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先打电话跟阿笠博士约一下时间,今天去他家拜访……”
池真之介答应得很干脆,“好。”
“方舟,”池非迟找上方舟,拿出手机,调出那一位的邮件地址,“看看能不能查到有关这个邮件地址的注册信息,小心一点,先试试有没有防御……”
趁着方舟还没有被他老爸老妈拉去当苦力,看能不能查出那一位的信息来。
“稍等~”
小伞方舟童音稚嫩,停了一会儿,才重新在投影弘树的头顶晃来晃去,“注册信息有严密的防护,我试着发出一段垃圾数据干扰防护,立刻就有三股数据来源试图追踪。”
“没有被追踪到吧?”池非迟问道。
“没有,”方舟道,“要不要尝试突破防护?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预计五天可以悄悄潜入内部。”
“不用了。”
池非迟收起手机。
辛多拉公司要尽快收购,池真之介等不了五天,就得把方舟拖去当苦力。
那就他自己去玩吧。
“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