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过,家里没有窃听器,”池非迟道,“对面大楼也没人监视。”
安室透这才看向那个玻璃箱,“顾问的电话被人监听了?”
“今天应该没有监听,”池非迟坐到沙发上,“不过以防万一。”
安室透也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心情有点沉重。
不知道他家顾问精神有点问题吗?
都这样了,组织还盯上顾问,也不怕把顾问逼出被害妄想症来,简直没人性!
不过,跟组织谈人性还不如谈点别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顾问,昨天我去杯户市立饭店附近了,应该有三个狙击手瞄准了一楼的洗手间,顾问当时是不是在洗手间里?”
“嗯,”池非迟拆早餐袋子,他出门晨练还没吃早餐,本来想回来自己做一点的,不过既然有人带,那就吃吧,“被堵洗手间里了,门口还有一个。”
安室透微微一抽,发现池非迟是真的镇定,这时候还想着吃早餐,深呼一口气,“顾问,其实我……”
池非迟抬眼,看着安室透。
被冷冷的目光盯着,安室透反倒不迟疑了。
他今天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问问池非迟要不要申请公安部保护。
池非迟聪明,或许防备心也重,至少喜欢隐藏情绪,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他再隐瞒,以后被池非迟知道了,难免不会多想。
他不希望友谊的小船翻了。
“我是日本公安警察。”
安室透说着,也观察着池非迟的反应。
一般情况下,他的身份不能说出去,不过这不是一般情况,他要劝池非迟接受公安警察的保护。
说出来是有风险的,不过他相信池非迟不是守不住秘密的人,而如果作为朋友,他坦白,但坦白之后,如果池非迟是敌人,池非迟跟那个组织有关系,是个探查他的陷阱,他就当自己瞎眼了,解决池非迟,吸取教训……
不过,他也好奇池非迟会不会惊讶,会不会吓一跳。
顾问惊讶的样子他完全想象不到,还真是让人有点期待,
池非迟看了安室透一眼,拿起早餐袋的蓝莓果酱面包,“我知道,你来查七月的。”
安室透:“!”
(???)
已经知道了?
还知道他是来查七月的?
顾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等等,节奏是不是有点不对,明明是他等着看池非迟吓一跳,为什么会变成他被吓一跳?
“别查了,我就是七月。”池非迟道。
安室透:“……”
这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提神?
而且这一个接一个爆炸的消息,让他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池非迟开始吃早餐,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谈事情,也是让安室透消化一下这两个消息。
一块面包没吃完,安室透缓了过来,“顾问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是到我身边来的人,我当然要调查一下平时的行踪,”池非迟暂时停了吃面包,“你到宠物医院后,故意在接触曾经坐过北斗星号列车的人,别忘了,我当时在列车上,认出两个同坐一辆列车的宠物主人很简单,我就大概猜到你是来摸底排查的公安了。”
安室透无奈失笑,“一开始就在调查了吗,我完全不知道呢,顾问还真是个谨慎的人。”
“不谨慎,七月这个马甲早掉了。”池非迟说完,又继续吃面包。
“也对,”安室透认可了这个说法,说起来,七月行事确实谨慎得令人发指,指纹、监控、痕迹,什么都不会留,“那顾问既然知道我是去调查七月的公安,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不怕我发现什么吗?”
“你发现了吗?”池非迟反问。
安室透一噎,他确实一直没发现,不过顾问这么说话,也不怕没朋友吗,“因为顾问在怪盗基德盗取回忆之卵那一次,根本没时间从大阪赶到东京假装成白鸟警官出警,我很好奇顾问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我不是见过怪盗基德吗,”池非迟没直说自己跟黑羽快斗的关系,“跟他做了个交易。”
“原来如此,”安室透了然点头,就像魔术,关键点说通了之后,一点都不稀奇,“一开始顾问没有被怪盗基德易容,而是假装被怪盗基德易容,同时怪盗基德易容成白鸟警官,在船上互换身份,之后怪盗基德以顾问的身份被拆穿,而顾问已经易容成白鸟警官已经回了东京并转机去大阪,这样就让人以为顾问被基德冒充后没赶上船,留在了大阪,而怪盗基德易容成顾问、七月易容成白鸟警官,看起来像多出了一个人呢,那么北斗星号列车那一次……”
“其他的就不能说了,”池非迟打断道,“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