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令叹口气,“谁都过不好了。”
况且为了抓梅成川肖九岐亲自出马? 这里头得有多大的危险?
若是陛下真的如此偏袒,傅元令也是真的失望了。
过了上元节,年味儿就淡了,傅元令今年也没回伯府,只让尤嬷跟窦妈妈去送了年礼,她特意给老太爷还有太夫人挑选了整张狐裘做成的裘衣,穿在身上又轻又暖,皮毛油光水亮,成色极好。
过了上元节,陛下恢复上朝,第一天就宣布将富永宁从刑部大牢转入御龙卫打牢,御龙卫接手审讯富永宁一事。
傅元令得了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有些沉重。
楚王那边毫无动作,对此事无异议。
后宫里倒是谭贵妃喜形于色,还设了个小佛堂,从来不信佛的人也拜起了佛祖。
谭贵妃甚至于连争宠都顾不上了,儿子要是出了事儿,她这个贵妃还有什么荣光?
她现在就盼着这件事情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陛下一定要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要追究才好。
谭贵妃也想去求见陛下,但是皇后娘娘都没能见到陛下,她去了也被拒之门外,谭贵妃现在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撒娇痴缠,只能悻悻归来,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佛祖身上。
西北官员接连落网,皇帝将一摞折子扔在桌上,看着罗长英问道:“吕柏那边还没有消息?”
罗长英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罗长英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吕柏也不是没有出去过,但是没有哪一次像这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连个消息都没有的。
吕柏性子罗长英知道,没有消息传回来只能说明两件事情,要么是没有时间,要么就是情势凶险。
对上陛下的神色,罗长英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自从开朝之后,陛下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富永宁那边交代了没有?”皇帝沉声问道。
“还没有,富大人一直喊冤。”
皇帝冷笑一声,“西北的事情他敢说是冤枉的?继续审!”
“是。”罗长英冷汗都冒出来了,看来陛下是一定要撬开富永宁的嘴,这下子御龙卫那边可就毫无顾忌了。
皇帝心烦意乱,每没件事情是顺心的,索性站起身来去孩子们读书的地方去看看。
罗长英连忙跟上,随着陛下的脚步到了书房外,心中了然。
皇帝透过窗子往里看,屋子里七八个小萝卜头正在上课,坐在最后头的肖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肖翀的两边坐着肖翼跟吉博年,俩人有意帮着肖翀遮挡先生的视线。
皇帝:……
真是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小九小时候一上课就睡觉,问他为什么,他就说没意思。
之前他也问肖翀为何课上睡觉,跟小九果然是亲父子,肖翀也说没意思。
先生讲课就像是在唱催眠曲,他不睡觉都对不起先生那一把好嗓子,听听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