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傅元令知道付书慧以为自己跟刘夫人有话要说? 这才特意避出去? 不过楚王府的事情也的确不好让太多的人知道。
傅元令也没打算跟刘夫人说? 就问了一句,“义父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件事想要请教。”
“这几日有点忙? 且得等等。我让人去衙门问问,你在家等着。”刘夫人招了自己的丫头来吩咐几句,然后又对着傅元令开口,“一把年纪了,整日不得闲,如今因为西北的事情,你义父在西关府两三日不回家都是常事。”
“怎么会这样?”傅元令还挺意外的。
刘夫人就叹道:“朝廷彻查西北的事情,有些百姓知道了,就成群结队的要来上京告御状。人到了西关府,不得盘查验看路引才能放人,这来人一多可不就忙吗?”
傅元令没听说这事儿,惊愕的说道:“百姓们要来上京?一点风声没听到。”
“你义父把消息压下去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传的沸沸扬扬,自然是先把百姓安抚住,然后在上禀陛下。”刘夫人头疼的紧,“这些人真是大胆,太平年间也敢报旱情,真到了旱年,朝廷给灾民的救济也敢吞了,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啊。读圣人之书,做畜生的行径。”
傅元令心口砰砰跳,这样是告御状,就是真的要闹大了。
义父压下来,就是想要看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要是让灾民进城呢?
准许告御状呢?
傅元令觉得有点心发慌,当初那名单本就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吴王,但是楚王也不能全身而退。
傅元令她们赌的就是一腔忠心,但是谁也不敢说陛下看重这个啊。
刘松谨回来时天都擦黑了,面色沉沉的,看到傅元令摆摆手,“你坐着,有什么话不能带个话过来,你现在这样子来回跑做什么?”
听着义父的关心之语,傅元令笑了笑,正要开口,刘夫人就道:“你们爷俩说话,我去看看然哥儿。”
刘松谨点头,“去吧,那小子不能纵着,你得好好管,别给我养出个小纨绔来。”
刘夫人板着脸走了,刘大人一脸无奈。
“说吧,为了什么事儿?”刘松谨接过傅元令递过来的茶盏喝口茶说道。
傅元令就把事情一说,看着义父问道:“这种事情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当官做成这样胆子够小的,他又没知法犯法,任上政绩不错,背靠安南侯府,也不会有人故意针对他,害他,他怕什么?西北上下几百口子官员,陛下总不能全都给杀了。”刘松谨又气又笑,“十年还在县令的位置上,政绩在手还不敢往上走,老鼠大的胆子做什么官?”
傅元令默了一下,竟不知道怎么说。
刘松谨看着傅元令就道:“除非是他的顶头上司有大事,而他是知情者,所以才会害怕。”
傅元令微微皱眉,“您的意思是?”
“若不是胆小如鼠,那就是另有图谋,反正大把功绩在手,还能沉住气一直在县令的位置上窝着,这个小县官不简单啊。”刘松谨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