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妃说要跟长公主商量云萝和景玥两人的婚期,那就一刻都不想耽误的找上了门来,她不仅亲自上门,还精心准备了礼物,看得正好出宫的太子殿下两眼放光,仿佛找到了什么发财之道。
“阿姐,如果我在东宫设宴,宴请群臣,他们上门赴宴的时候是不是都得带一份礼?”
虽然云萝之前逼他签下了一份巨额的欠条,他当时还气冲冲的打定主意,以后都不跟她玩了,但是真遇上了事,他还是下意识的来跟云萝商量,并且为自己想出了这个好法子而感觉得意。
事情只要起一个头,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更多,扳着手指头细数道:“年节生辰都不可错过,平时还能赏花赏景、吃喝玩乐。”
这可真是个让人意外的生财之道,云萝听完之后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毫不手软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子。
景玥坐在边上冷眼旁观,冷嘲热讽,“小小年纪不学好,不思经营,这贪腐之气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你可知朝堂上有如今勉强还算平顺的局势是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成的?你这个歪主意一出,多少人的辛苦要付诸流水?”
太子被他说得面上通红,但是他明知道是自己的主意不妥,还是想要顶上一句,“这京城的各家各户里,每天的大宴小宴都没有个断绝的时候,舅舅怎么不去管他们,倒是训上我了?”
景玥抬了一下手,太子瞬间做出一个抵挡的姿势,那模样真是又可笑又有点可怜兮兮。
这个没出息的怂样,景玥都不好意思打他了,便只是在他抱着脑袋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他们还在斗鸡走狗,不学无术呢,你要不要跟他们学一学?”
察觉到没有威胁,太子殿下当即放下抱着脑袋的双手,微仰着脑袋一脸傲娇的说道:“他们是些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舅舅拿我与他们相比,这是看不起谁呢?”
太子如今虽还只是个小少年,但却是一个被名师环绕、被帝王亲自教导,还上过朝堂的一国储君,知道的比寻常人多多了,见识也远非一般少年可比。
但终究还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少年,最近为银子发愁,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也没有多想的就说了出来,但其实说完之后他就知道此事不妥了。
不过,知不知错是一回事,认不认错又是一回事,要不要回嘴更是另一回事了。被教训了他还是不爽快的,尤其是竟然还拿他去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相比,简直是严重挑衅了太子殿下的尊严!
痛快地回了嘴,该他头疼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头疼,最近这短短几天时间已经严重的刷新了太子殿下对金钱的感官,为了从各个地方抠出一点银子来,他简直要把自己的脑袋都愁秃了,躲避来问他要银子的人也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翻窗爬墙的功夫简直一日千里。
他眼珠骨碌碌一转,就又转到了云萝身上,收起脸上傲娇矜持的表情,格外乖巧的问道:“阿姐,你都是如何挣银子的?可否教教我?”
云萝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只要有没别人没有的东西,自然有人捧着大把的银子来跟你交换。”
所以,什么东西是他有,而别人没有的呢?
太子之位?
高贵的血统?
然而这些东西都是不能买卖的!
他宫里倒是有些珍藏的古董字画、珍奇玩意儿,可惜母后不许他拿出来倒卖,他……他也丢不起那个人!
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要靠倒卖宫中珍奇来过日子,不出两天他就会被大臣们弹劾他的折子压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来请教很会挣钱的阿姐了。
可是她说的这句话就好像废话一样,根本就没有解他的疑惑和困境!
当然有问题,请教人的时候这个态度是一定要摆好的,于是很诚恳的又问道:“你能说得更仔细一些吗?”
“肥皂,豆油,各类胭脂水粉,甚至是农庄粮田里产出的庄稼粮食,都在源源不断地为我挣钱,报馆挣得不多,但也没有再继续亏损。”云萝说得一脸平静,大概是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她花费巨大精力,辛苦得到的,因此说起来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云淡风轻,停顿了一下之后,还又加上了一句,“哦还有葡萄酒,你舅舅如今每年都要与我分红,也有不少。”
太子殿下一张冷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本宫并不是来听你给我报家产的,你说的再多,难道还能分我几样吗?
舅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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