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青城之前?”两女大感好奇,孟甜抬头追问道,“师傅,听说那人孤身独闯峨眉之时,武不过气境,年不过十八,未入青城之前,岂不只是一个黄口孺子,他又做过何事?”
“不错,听人言,那年他似乎未满十四,确实只是一个黄口孺子!”道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幽幽然说道,“可就是这个未满十四的孺子,为报不平,敢入虎穴斩匪首。为一诺,以幼年之身,远游数十万里”
道姑说着自嘲般一笑,“途中为救百万饥民,此孺子敢自毁容貌混入郡府,杀郡守烧官台。与之相比,峨眉那事又算得了什么,剥皮削面这种事情,他已经是第二次做了!”
“师傅,你说得,说得莫非是狄道城的血面侠?”马颖瞪大了美目,满脸震惊地问道,“血面侠竟在青城门下?”
“颖妹,什么血面侠?”孟甜一脸懵逼,她在青城时不太关心外界,何况还不是蜀国的事情。
“甜姐,让我先静静!一分钟,一分钟就好!”马颖捂着鼻子,满面通红地扬着头,似乎兴奋地流鼻血了。
“真的有这种人?他那时候真的还没满十四岁?”片刻后,孟甜终于从马颖口中知道了事件的流传版本,不敢置信地晃着小脑袋。
“师傅,这是真的?”
“嗯,是真的!”蓝袍道姑淡笑着应道,“世无乱,则英雄不显!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天生就是豪杰,平日里泯然于众人,只因无需他耳。若是天发杀机非他不可,其必如星辰降世,光芒璀璨!”
说着,蓝袍道姑面皮一动,“他好像来了!”
两女顺着道姑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条人影果然从树林深处纵跃而来,身后正跟着之前离去的那头铜尸。
白崖来到三人跟前就是一愣,只见三个女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中间那位中年道姑还好,另外两个少女的灼热眼神却让他有些犯嘀咕,都不敢摘下遮面的斗笠了。
“清都观刘钰门下,白崖白子烈,拜见宁清真人!”
尽管有些犯嘀咕,但是真人面前,白崖不敢失礼,只好悻悻然地把斗笠撸到背后,将身份玉牌双手奉上。
“啊,是你!”他这刚一摘下斗笠,就见对面那个大长腿的辫子姑娘瞪圆了眼睛,鼓起腮帮看着他。
“这位姑娘认得在下?”白崖被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确实觉得马颖有些面熟,只是早忘了武试上曾被自己调戏过的马尾辫少女,武陵神武宝阁错身而过的那一面,更是抛到九霄云外了。
“颖儿,你认得白崖吗?”
白崖这边只是吃惊,宁清真人这边就有些不悦了。心说你都认得人,刚才还让贫道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存心是欺师罔上,看笑话咯!
“弟子,弟子,这个”马颖慌神地指了指白崖,又指了指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禀告师傅,我和颖妹在武陵的一家神武宝阁见过白师弟!”孟甜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连忙给马颖打掩护。
“是吗,颖儿?”宁清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两女,却不再搭理两人。
以她的身份,才不管小辈们搞什么鬼。青城道门对晚辈的培养,从来都是秉承放养原则,只在暗中潜移默化地影响,引导他们遵守人族天道。
道法自然,无为而无所不为!
道家的仙武宗门亦是如此,从不强求门徒学道,一切都让天地来决定,让青城的大环境来潜移默化。你肯从道就是我辈中人,不肯从道也没关系,只要不作恶就放你自由。
“是,是,峰主!”马颖也不是笨蛋,忙不迭地应道。
孟甜拉着她赶紧闪人,假装不打扰白崖和宁清叙话,远远走到一旁。
“那家伙就是武试时,调戏你的人?”孟甜偷眼观望,嬉笑着问长腿妹子。
“是,是啊!”马颖到现在还有点懵,红着脸轻声应道。
“切,你红什么脸,莫非看上这瘫脸小子,不想报仇了?”孟甜人小鬼大,斜着眼对马颖一阵鄙视。
“他若是若是血面侠,那我,那我”马颖偷偷瞄了一眼那边的白崖,耳根都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没出息!”孟甜一阵丧气,只觉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已经离自己而去。只是她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小拳头一锤手掌。
“他刚才好像说自己是清都观刘钰门下本宫想起来了,这小子可不就是王侄孟岷让本宫打听的少年吗?”孟甜嘴角慢慢翘起,眯着眼睛心想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本宫决定了,一定要跟这位血什么侠来着,好好地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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