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不可?”白崖歪着头地问道。
“这个……少侠,我们尚处险地,您虽不惧那些贼众宵小,可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却无法随你一起杀敌啊!”陈观苦笑着说道,“我俩不如早早下山,剿匪一事日后自有官府代劳。”
“呵呵,那可不行,实话与你说了吧,某的任务可不是救人,本就是为了剿匪而来,救你不过顺手为之。”白崖淡笑道。
“啊?”陈观一愣,随即眼中就闪过一丝慌乱,他掩饰得很好,却瞒不过紧盯着他的白崖。
“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难怪陈家人会觉得他前途‘官’明,不光只是一个书呆子啊!”白崖眯了眯眼,暗忖道,“幸好他今年才十八岁,城府尚不及那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吏,否则就不会被人掳上山了。”
“你可是与那梅岚早就有了私情……”
白崖本还想再逗逗他,但转念想想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将事情给挑明了。
“你……”陈观全身一抖,原本抓在手里的书卷掉落在地,神情像见鬼般看着白崖。
“这不难猜!”白崖摇头一叹,淡然说道,“某虽与那位梅当家素未蒙面,但她既然绰号玉面狐,给人观感想必就不会太差,而且年仅二十多岁就能修至意境,再如何也总会有点矜持,怎么可能是个自贱之人。
你若与她仅仅不过一面之缘,应该是不会将你强行掳上山的。她这等人只有被逼到了墙角,才会抛下武者兼女儿家的脸面……某唯一好奇地是你做了什么,才会让她不顾一切!”
听着白崖徐徐道来,陈观已经呆若木鸡,脸上烧得厉害。他只觉在这个一直目无表情的青年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白崖见陈观这副样子也不着急,自顾自取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对陈观的看法没变,这是个人才,可惜还太年轻。
自己这番推断并不复杂,等这位以后在官场上见多了尔虞你诈,只怕就不会表现出这副“说谎孩子被抓现行”的尴尬神情了。
“我,我……”陈观慌乱之下,也自称都改了,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劲来。
“少侠明察秋毫,愧煞小生!”陈观满脸通红,忍不住将头扭过,以袖遮面。
“肯说实话了吗?”白崖放下茶杯,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陈观沉默半晌,终于说出一番话来。
他与玄鹰七杰之一的梅岚是在一座佛寺中认识的,那时候陈观是随家人前去礼佛,而梅岚则是去求签。
当时,两人都未阐明真实身份,陈观以为梅岚仅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梅岚也不知这个年轻书生出自家规甚严的书香门第。
“然后呢,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白崖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观的叙说,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两人谁追的谁,又是谁先背弃谁,他根本没兴趣知道。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破事,他生活过的两个世界有着无数相同的爱情故事。
“然后……然后……”陈观本来以为恢复正常的脸,忽然又有点红了。
“咦,慢……”白崖忽然神情一动,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陈观的衣领,将他从条案对面扯了过来。
“砰~”
就在陈观像麻袋一样越过条案,滚落在白崖脚边时,房间的砖墙忽然破开了一个大洞,一条黑蟒般的长鞭在陈观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套了个圈,然后猛地缩了回去。
陈观要是刚才还坐在那里,只怕已经被扯走了。
“有点意思,竟然如此靠近,才被某察觉到了异样,看来这玄鹰寨还有点门道。”白崖看着墙上的破洞笑道。
虽然他的视线落在砖墙上,但瞳孔却无焦距,仿佛穿过砖墙透视到了屋外的院落。
随着这次的失败袭击,原本一片黑暗的屋外忽然亮起无数灯火,甚至将点着烛火的室内都照映得分外通明。
直到这时候,外面才传来了嗡嗡的私语声。
“还真来了不少人。”白崖眉头一挑,将有些惊慌的陈观搀了起来,“跟在某身后,不管什么情况也不要擅自做主。”
“是,是,少……少侠,我等这是要闯出去吗?”陈观缓了一阵,终于镇定了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放心,某不会将你置于险地的。”白崖轻笑着说道。
玄鹰寨要他当上门女婿,自然不会伤他,但白崖可就不好说了。陈观显然是担心白崖万一将他当成人质,他会被误伤,毕竟刀枪无眼。
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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