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雅的身子陡然间一阵颤栗,下意识看向冠天爵。
冠天爵脸上一片阴晴不定,眼光之中一片晦暗莫测,他似是在思量一样,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等待的时间对两个当事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颜清雅的心被吊在半空,可能接下来会狠狠的跌向地狱,也有可能是平安落回原处。
而莫尔斯公爵的心同样也被吊在半空,不过是为了能不能一亲对面美丽的东方女子一芳泽而已:“怎么样?”
“似乎很有意思?”冠天爵发出似是评估的话,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颜清雅的呼吸越来越痛苦了,心抽得好紧好紧,他的指间的每一个敲击的动作都像是锤子敲击在她的心里,痛的几乎流血。
“God的意思是……”莫尔斯公爵狂喜的身子轻颤着不停,却不敢肯定。
“怎么赌?”冠天爵的声音像是宣判了颜清雅的死刑一样,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由觉得可笑。
颜清雅啊颜清雅,他的残冷无情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我赌这位美丽的女人一夜怎么样?”莫尔斯公爵的眸光突然间一片暗沉的射向颜清雅。
“我拒绝。”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尖锐,她只知道自己开了口。
她拒绝成为赌注筹码,取乐他们,任人侮辱。
“如果你输了呢?”冠天爵声音晦暗莫名。
“条件任God来开。”莫尔斯公爵大方的摊摊手,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是输,被称为赌王,他一直周旋在世界各地赌城,从未输过。
“我拒绝……”颜清雅的声音自喉咙深处挤出来,面冷如冰削,他怎么可以将她当成筹码,怎么可以?
突然间她听到了自己心一点一点破碎的声音,清晰的刺痛了她的双耳。
她的拒绝和反抗,被两个同样狂妄的男人一致忽略,对于他们来说,财色地位权势,所有的一切,都是交锋的筹码。
“发牌。”冠天爵朝发牌员吩咐了一声,健硕的手臂楼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半分,以眼神警告她不许轻举妄动。
她该反抗的,可是她居然没有,因为她明白他那一个眼神代表着什么,那是毁灭。
当痛苦来临的时候,就好像感觉自己很快就会下地狱一样绝望,可是下一秒幸福的感觉就好像瞬间过完了一辈子的幸福,下一秒就会身处地狱也无怨无悔,她切实的感觉到了,然后心彻痛着,直到脑子不能运转,耳朵嗡嗡作响。
“莫尔斯公爵,你输了。”冠天爵似笑非笑的开口,微微挑了下眉,凝睇着莫尔斯公爵。
莫尔斯公爵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牌,也不相信一向有赌王之称的他竟然会输给他,他可惜的看向颜清雅:“那真是太可惜了。”
“莫尔斯公爵,请你立刻向我的女伴道歉,她并非任你一掷千金的筹码。”冠天爵的声音陡然间阴沉下来,隐隐挟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