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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这事也没法瞒着。
富勒珲一问,孟氏也就说了。
富勒珲大怒:“把那逆子给爷叫来!”
扎拉哈齐被带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富勒珲一声怒骂:“逆子跪下!”
扎拉哈齐吓一跳,忙跪下。
“阿玛……儿子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问?你还敢问!”富勒珲极少这么生气,这会子满屋子乱转,瞧着拆在瓶子里的鸡毛掸子就拎起来。
孟氏想拦着,又不敢,只能瞧着。
扎拉哈齐没挨过打,这会子也很怕,可他也十三了,再是怕也不至于太失态。
富勒珲打他是真没留情,第一下抽下去就叫扎拉哈齐惨叫出声。
孟氏不忍的一个哆嗦:“爷……”
“老子惯坏你了是不是?啊?你还敢乱想什么主意?家里如今这样你还不知足?不爱读书,老子纵容着你成日家乱玩。老子一死,家里什么不是你的?你还不知足!你还不知足?还不知足?”
他说一句就抽一下,抽的扎拉哈齐鬼哭狼嚎的。
孟氏不敢劝,忙给下人使眼色。
下人忙跑出去找奇里了,世子爷怒成这样,怕是只有公爷能劝一下了。
扎拉哈齐哭出来了,疼的很。
鸡毛掸子断了之后,富勒珲就直接用手抽他的后背和屁股。
虽说富勒珲也不是什么将军,但是好歹也是军中任职的,又是个成年健康的男人,那手劲儿能小?
等奇里和舒鲁氏急吼吼的赶来,扎拉哈齐已经被打的哭的嗓子哑了。
“你是要打死他?”奇里怒道。
“阿玛你怎么来了?”富勒珲住手:“这逆子,打死也算了!”
“胡闹,孩子不懂事你好好管是应该,动手打成这样还得了?”舒鲁氏皱眉过来拉开了富勒珲。
富勒珲还是给舒鲁氏面子的。
这位母亲进门十来年,素来不管闲事,偶尔说句话都在点子上。不能不给面子。
孟氏哭着跪下:“公爹恕罪,是儿媳没管好孩子。”
“你起来,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汉人书上都说了,你是养不教父之过!有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奇里摆手。
富勒珲也跪下了:“是儿子的错。”
“你当然有错!平时不注意,出事了往死里打。你阿玛小时候是这么对你的?你小时候做错事了,阿玛也这么打你吗?”奇里恨恨的骂道。
“儿子错了。”富勒珲道。
“起来说话,把你媳妇扶起来。”奇里摆手:“贞娘进门快二十年了,是个好媳妇。何况扎拉哈齐还小,有什么错都能教。不至于这样。娘娘说了也是为你们好,对娘娘怕什么?”
“阿玛说的是。”富勒珲扶着孟氏起来。
孟氏在啜泣,她心里本来是很惶恐,但是公爹这话一说,她就安心了。
一早就知道,乌苏里氏人口简单,人也是极好相处的。
果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