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虚伪事故……很糟糕。而她,不想从宣韶那里听到任何对她不好的评价。
宣韶偏头看了三娘一眼,眼中带着笑意:“因为我知道你不一直这样。你虽然会防备,却也会真心待对你好的人阿珂,其实你的眼里容不进沙子,对待亲近之人你更喜欢直来直往,与平日的你判若两人。”
三娘有一种想要抱一抱宣韶的冲动,但是这里是大庭广众,所以她还是忍下了。不过她借着袖子的遮挡,反手拉着宣韶一言不发迅速埋头往前走。
宣韶微微挑眉,还是顺从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三娘拉着宣韶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几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跟进去。
三娘一进屋就转身抱住了宣韶的腰,紧紧的,一副不管说什么也不撒手的架势。
宣韶愣了愣,继而莞尔,一声不吭地任三娘抱着。
两人这样默不作声抱了许久,知道三娘闷声开口:“其实你早就知道母亲打发紫鸢过来的用意了?”
宣韶怕三娘站得累了,搂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问她。”
三娘这才想明白了。
有时候她觉得很奇怪,紫鸢的举动以及赤裸裸的眼神宣韶不可能没有半分察觉,可是宣韶却是没有说什么。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能自觉地将那想要当第三者的人给狠狠推开了,赶的越远越好,最好还能不屑地来一句“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你连她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三娘自然也有这种女人都会有的虚荣心。
而宣韶明明跟她说过只要她一个人,她也能感觉道宣韶对她的感情,可是在面对紫鸢的示好的时候他却是没有半分表示,三娘有时候也有些郁闷的。
她自然不是不信任宣韶,她觉得自己的夫君可能就是一个木头桩子,或者觉得紫鸢这种丫鬟与别的丫鬟没有什么两样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又或者因为她是姜氏派过来的,所以才会如此任她在自己眼前晃。
三娘现在才明白,宣韶不是木头桩子,他心里明白的很。
宣韶知道,以三娘的性子,若是紫鸢是被他出手解决的话,三娘对自己婆婆姜氏的心结怕是就解不开了。
“母亲她这些年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以前父亲在的时候总是说,母亲生性单纯,若是他不护着的话就会被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如今母亲没有父亲护着了,却也学会了那些她以前不会也不想学的东西。但是我想,一个人无论怎么变,本性也是很难变的,母亲她对自己想要护着的人是不会存有坏心的。”
“那你为何不提醒我几句?”三娘有些不满地道。
宣韶挑眉:“我若是与你说母亲无论做什么,其实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信吗?”
好吧,她承认她即便表面上相信了,心中对姜氏的防备依然不会少因为前一世在家中的时候,奶奶就曾经教育她们:在儿子的眼中,没有不好的母亲。因为母亲确实都是真心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可是儿子不知道他的母亲未必就会真的爱屋及乌。不过在他对你说他母亲的好话的时候,你们不可以反驳,好与不好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在他面前,你们始终要相信他的母亲是最好的。
看,她从小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所以即便宣韶给她打包票说姜氏是好的,她也会认定好与不好,自己心知口却不言。
宣韶,其实还真了解她。
“所以我想要你自己去发觉。”宣韶抚着三娘的脸,温柔道。
三娘蹭了蹭宣韶的手掌,小声认错道:“我知道了,之前是我错了,不该这么小心眼。”
宣韶笑着轻轻捏了捏三娘的脸:“你怎么小心眼了?”
三娘瞪着宣韶:“我以为你其实对紫鸢有意,所以对她的示好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然心猿意马,做着美梦想着能坐享齐人之福。”
宣韶忍不住笑了,调侃地看着三娘道:“家有河东狮,不敢有此念。”
三娘伸手去掐宣韶的腰,眯着眼镜威胁:“你说谁是河东狮?”
宣韶一把将三娘抱紧了,让她不好动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妒妇。”
三娘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睛去瞪宣韶。宣韶微笑着看着三娘,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微微撅起的唇瓣。
两人抱着,辗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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