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充满石粉的环境里工作还不带口罩,时间久了肺就会受不了,继而形成尘肺,这病即使是在后世也很难治疗。
更要命的还是长达二十小时的工作时限,长时间如此工作即便是年轻人没几年也得废掉。
他心中愤懑难平,他努力的鼓励理工创造、鼓励商人经商,希望大明可以尽早的腾飞。
但说到底他其实是希望百姓们都能生活的比先前更好,如果大明迅速的腾飞给百姓带来的是苦难,那刘鸿渐宁愿步伐慢点。
大家有吃有喝的慢慢往前踏步也还不错,只要保证这步调始终比欧罗巴那群人快一步就够了。
这两年各地传来的消息都对他的功绩赞誉有加,虽然表面上他不在乎这些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窃喜,毕竟谁不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或者赞誉。
现在,他突然有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的感觉,觉得下面人反应过来的不见得是真相。
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亲自去探查、去深入民众。
而朝廷只鼓励经商还不够,还必须在规则上限制商人,让其不得肆意的剥削工人。
刘鸿渐突然觉得后世华夏的经济学家实在是太厉害,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市场经济自我发展的基础之上进行宏观调控。
既不敢于市场经济的自由发展,又在无形中掌控好市场经济的发展方向,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
现在的大明就犹如一只粗放型的资本狂龙,各地都在大搞工坊,各地也都在修路铺桥。
刘鸿渐放开了对资本主义萌芽的束缚,殊不知完全束缚容易闷死,完全不束缚又容易跑偏,他决定抽空必须学学那本带过来的经济学基础。
他一直认为那本书太过枯燥,仍在戒指角落里已经将近六年之久。
“秦总兵,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以为你是总兵就可以胡乱抓人!
我张浩林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让我妹夫知道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还没进门,张浩林就开始骂骂咧咧,这张浩林本来就是泉州城一青皮,自小就偷鸡摸狗不办好事。
但其有一妹妹容貌姣好,被当年还是泉州府下辖永春县的知县看上并纳作了妾侍。
后来那妹夫通过钻营竟然升任了泉州知府,张浩林便鸡犬升天般的开始在泉州城开始作威作福,在泉州城内向来是一霸。
不算城外的这家采石作坊外,张浩林在城内还有一家布庄、一家杂货铺,除却采石作坊外,其他两个铺子都是靠着手段盘回来的。
“哦?你妹夫这么厉害的吗?”刘鸿渐不怒反而笑了下。
“那当然,泉州知府曹大人知道吗?那就是我妹夫!咦,你是哪个?你若是能帮我去给妹夫报信,少不了你好处!”
这张浩林似乎没看出来刘鸿渐是谁,眼见刘鸿渐一身商人装束,还当是经商的同僚,于是赶紧去求救。
“泉州知府是哪个我不认识,只是你可认识这块腰牌吗?”刘鸿渐从身上摸出鎏金的秦王腰牌举在了张浩林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