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中军大帐内,朱慈烺正襟危坐对桌案上的炖马肉视而不见,他很饿,但身为大明的皇帝现在要见另一个国家的皇帝,即使这皇帝已经是阶下囚,但他仍然觉得应该保持应有的体面。
只是刘鸿渐就没顾忌那么多了,这厮右手抓着一块炖的酥软喷香的马肉,吃两口还要喝一口肉汤,时而还端起酒盅抿上一小口。
少倾,阿列克谢被带了进来,出于对他的尊重朱慈烺特意命人解开了绳索并赐给了他一张木凳。
阿列克谢与朱慈烺一样的年轻,只是现在的他狼狈极了。
身边再也没有一群内侍前呼后拥,更没有人再听从他的号令,他知道周围全是敌人,任何一个人都能置他于死地。
“我来问,你来答,说一句假话,少一顿饭。”刘鸿渐边吃边正儿八经的警告阿列克谢一世。
刘鸿渐的言辞很直白,他既没有刻意去侮辱沙皇,也没有给予给他任何优待,在他看来,俘虏就是俘虏,自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
他可以不杀沙皇,但沙皇得给他想要的,大家各取所需,成王败寇,谁让你技不如人?
一旁的通译韩荣发嘀嘀咕咕的将刘鸿渐的原话翻译给沙皇阿列克谢一世听,阿列克谢听完皱了皱眉头,明军并没有对他施以刑罚。
但逃往了大半日,又在一处大帐内关押了好几个时辰,他现在又渴又饿,他甚至看着刘鸿渐手里的马肉咽了几次口水。
“Отпуститеменя,ямогузаплатитьмноговыкупа.”阿列克谢决定不看刘鸿渐以及他手里的肉,将目光转向朱慈烺道。
“启禀皇上、王爷,他说他可以付很多赎金,只要您放了他。”韩荣发向朱慈烺行礼道。
朱慈烺闻言也不作声,而是看向刘鸿渐,他不清楚刘鸿渐接下来的计划,但既然一开始就跟全军将士说好了他不插手此次战事,所以他决定把问题抛给刘鸿渐。
“告诉他,我们需要土地、需要罗刹人的土地。”
刘鸿渐终于吃饱喝足了,阔端从边上端过来一盆水给刘鸿渐洗手,完事后刘鸿渐才又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赔款是必须要有的,但割地也不能少。
学过历史的他心里清楚,似乎自大汉以后以来,与外藩人的战争不知多少,但即便是打赢了也从未有要求对方割地赔款的事情出现在历史书中。
到了近现代,更多的是外藩人要求华夏割地、赔款,这让他心里头着实难受,去他N的仁义礼智,废了那般大的功夫、耗费那般大的开支打赢了战争,自然要有所回报才对。
不然他自己就觉得没法向死去的万把兄弟交代。
“可以具体一点吗?”
阿列克谢明白了刘鸿渐的意思,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似乎是在权衡。
“厄尔口合约写的清清楚楚,但是你们罗刹人心生怨恨,才不到两年便撕毁了合约,还出兵侵略我们的盟国,意欲颠覆大明。
这样吧,我记得你的祖上是莫斯科大公,不如就以莫斯科公国的疆域为界吧,你认为如何?”
刘鸿渐仔细斟酌了一下道。
虽然很想说要不你把底盘全部交出来吧之类的话,但出于诚意他还是给阿列克谢留了余地。
后世俄罗斯绝大部分领土都在亚洲,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属于欧洲,但这厮却为了欧洲身份的利益称自己是欧洲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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