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微不足道。
咱家不想争了。”曹化淳一副憧憬的表情道。
他已经是被贬谪过一次的人了,更何况现在皇爷已经不信任他,即便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动他,又有什么意思?
那庞大海整日跟在皇爷身边,谁知道会给他穿什么小鞋子,与其在宫里头受那窝囊气,倒不如自己抽身事外来的自在。
“哦?曹公公竟还有这般境界,实属难得,不知曹公公有何志向?”刘鸿渐突然对这个生前被贬、身后被谤的阉人肃然起敬。
如果没有他的强势介入,在通古斯人入关以后,正是赋闲六年的曹化淳冒着生命危险给通古斯人上奏疏,乞求给予崇祯大叔身为皇帝应有的体面。
他受尽白眼散尽家财去走通关系,终于将这事办妥,而后在崇祯陵前苦的撕心裂肺。
这事儿,只有刘鸿渐一个人知道。
“世界这么大,咱家想去看看。”曹化淳表明的自己的想法,或者说理想。
“航海吗?”刘鸿渐突然有点知道曹大爷的想法了。
太监最崇拜的是谁?内阁首辅?皇帝?
不不不,在大明,十个太监里有八个会告诉你,是郑和,是郑公!
刘鸿渐只问了三个字便没有再吻下去,因为他已经从曹大爷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那好吧,恰好福州府那边还缺人督造炮台,你便先去张罗吧。
不过这事儿也不用急,现在宝船厂已经在加班加点的督造战舰,或许再有半年时间咱大明也能去南洋分一杯羹了。
宫里那边,本王会写封奏疏给皇上解释一番,曹公公就暂且安心留在这边吧。”刘鸿渐思虑了一番道。
“王爷知遇之恩,恩同再造,这份情咱家记住了,以后但有差遣,咱家即便拼了这一身骨头也在所不惜。”曹化淳起身对刘鸿渐鞠了一躬,郑重的道。
“曹公公言重了,我等皆是为朝廷办差、为万民谋福,不讲这个。”刘鸿渐起身扶起了曹化淳道。
“如此,咱家就不叨扰王爷了,咱家这便赶赴福州去与秦将军交接。”曹化淳说完拱了拱手离去。
曹化淳走后刘鸿渐感觉没来由的烦躁,这其中既有秦良玉老将军的原因,也有宫里头的事。
朱慈烺不是崇祯大叔,或许刚亲政时手足无措,朱慈烺会想起崇祯的教导,遇不明之事还会去请教他,但等他习惯了呢?
十七八岁正是叛逆的年纪,朱慈烺会甘心一直听从他、或者崇祯的意见吗?
更何况崇祯大叔已经……
烦心事还有很多,但他必须忙完手头的这一大摊子事儿方能回京。
如今即将进入腊月了,刘鸿渐盘算了一下,倘若快马轻骑,自泉州到夔州,待吊唁完秦老将军后,应该能来得及回家过年。
想到此,刘鸿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
……
腊月初八,这一天重qing府石砫宣慰司下了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