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黑色制服的保镖下车,打开车门,望着黑色布加迪离开的方向,集体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个男人雷厉风行,当他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让人如此后怕。
这里的保镖虽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男人,但却没有人敢真正意义上的和他正面交锋。
英俊的年轻男人低头看了看后视镜,嘴角只是扯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他把油门一脚踩下,车子就飞一样地一路冲出去,朝着他既定的目标而去。
……
这边的乔迁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一些。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了,几乎能感觉到风和雪在天地之间来回回荡。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南弘盖在她的身上的。
她的眼底有些诧异。
南弘救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自己对他而言,不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吗?没有任何过往的回忆,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在酒席聚会之间见过一次,碰过一个杯而已。
仅仅是这样的程度,他就跑出来救她?
其他聚会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担心过她的安危,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各自回家在温暖的室内睡着了,但是唯独南弘会有这样的心思,还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这一刻她的心底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屋子。风和雪从木头和木头的间隙之间挂进来,震得整个屋子都摇摇欲坠。
堆积在两个人的附近的各种杂物压根就抵御不了这种攻击,充其量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心理安慰。
南弘已经靠在她身旁睡着了。
他睡着之前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靠体温为她供暖。
乔迁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的睫毛非常长,似乎稍微眨动一下就能碰到她的面颊。
她心里隐约一暖: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这次的暴雪,在南弘失忆之后,她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离他这么近了吧?
哪怕代价如此高昂,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甜蜜。
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死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惋惜了吧?
她这样胡乱地想着,就把身上的南弘的衣服重新盖回到他的身上。
晚上的雪地比白天更加的冷。
如果说白天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有点吃不消了,那么此刻到了晚上,她觉得这种温度简直就是要把人冻成僵硬的温度。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确实有可能会被“冻死”。
她或许也曾想过无数次死法。
但是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可能会被冻死。
这种死法没什么尊严,而且说实话,过程也挺惨的。
她把身上的衣服挂回到南弘身上的时候,感觉冷风簌簌地就在自己的周围,像是要侵入骨头,把每一寸的骨骼都冻结住。
……南弘把外套脱下来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她把外套掖好,裹在他的身上,同时也把自己身上的其他衣服也一并脱下来,能保温的全部都盖在南弘的身上。
“……你可千万要支撑下去啊……”她的嘴唇一片紫色,哆哆嗦嗦着,望着南弘开口。
没有过多久,她就再度陷入了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