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自己的男孩开口了:“你真的是兄长吗?父亲经常在我的耳边提起。”
只见他说话的同时,那有些颤抖的老父亲,说道:“阿月啊,这就是你的弟弟,你离开十年了,你弟弟他,也已经十岁了。正是你当年离开的年龄。”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赤星,也就是赤月的弟弟,先是拉了拉父亲的衣袖,接着,少年老成的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兄长和客人还是先进去吧。”
“说的是啊,我太激动,给忘了。”父亲用衣袖掩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就让人在前面带路了,紧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
一来到这个院子,绕是赤月在冷血,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若说方才看到父亲激动的时候,心里有一些浮动,但在看到这个院子和自己离开之前住的一模一样的时候,就动容了,究竟是怎么样的情,才能让家人即使搬家之后,仍然记得自己住过的院子的一草一木?
阿桑在赤月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作为一个旁观者,感受着这家人对赤月的爱。自己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是以,这个时候,除了羡慕之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
赤月在父亲带着自己看了一圈之后,问道:“母亲呢?”话音刚落,本来有些开朗的父亲,一下子沉默了,在看到父亲这样之后,赤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一直跟着的赤星说道:“兄长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搬家吗?”
赤星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更像是在怨恨。
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赤月疑惑的看着赤星,用眼神询问着。
看到赤月一脸无辜的样子,赤星更是火大,母亲去世了,兄长竟然什么也不知道“在你离开后的几年,父亲的生意出了问题,一个势力大的人联合其他商家一起抵制父亲的生意,甚至,还找人气母亲,母亲,就这样,郁结于心,没了!”
这个事情,赤月确实是不知道,但看赤星的样子,象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一样,随机问道:“母亲的坟墓在哪?我,我想去看看。”
赤月还记得,母亲是一个爱哭爱闹,有些小脾气,但温柔善良的女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记忆中,印象很深的人。
赤星随即反问道:“母亲逝世的时候,给你寄信让你回来,而你当时在哪?我想,现在母亲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
“赤星,不要说了!”赤月只见自己的父亲,大声的打断赤星的质问,虽然不让赤星再说下去,但赤星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这个时候打断,想必父亲对自己也有些怨恨的吧。罢了,这都是自己欠下的债。
随即,赤月说道:“我没有收到有关这件事情的信。是什么时候的?”
“四年前的冬月!别找借口了!”赤星说完,直接跑了,父亲拉都拉不住。
赤月思考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当时自己也是生死之间,别说是信了,在一次被追杀间,坠入悬崖,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以自己当时实力,并不能出去,也就在那边不分昼夜的练功,等到自己出去之后,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是问了旁人才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又何必和家人说呢,又怎么说呢。
阿桑感觉到赤月心情的低落,想要安慰他,有不知该从何说起。从赤月踏进这里开始,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面对,也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决,而自己,除了一直跟着他,什么也做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赤月能够和家人好好的解开心结。
赤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把自己那段时间的遭遇说出来,不过是多一些人为自己担心罢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自己不想,也不需要了。
接着,赤月说道:“不孝儿现在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请父亲责罚!”说完,赤月真的跪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希望,父亲责罚自己一顿,让彼此的心里好受一些。
看到赤月这样毫不犹豫的下跪,他的父亲和阿桑都吃了一惊。阿桑是不相信赤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他的父亲,更多的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既然儿子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有想自己赔罪,自己怎么忍心责罚?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在江湖中,也应该是一个大侠,今日一事若是传出去,他该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是的,赤月的父亲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侠肝义胆的江湖侠士,义薄云天,也一直以他为傲。想到这里,觉得儿子在外面拼搏,没有家人在跟前,也应该很是艰苦,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