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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备好笔墨纸砚,薛凉走过去,颤巍巍的拿起笔,叹息一声,提笔写字。
很快,薛凉写罢,将笔一丢,包拯上前看了一眼,将他写好的字呈给大理寺卿。
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都凑过来和大理寺卿一起看,三人齐齐露出惊讶的表情。
刑部尚书点了点书案,抬头看看众人,沉声问道:“柳大人,郑御书这份遗书,薛凉可曾看过?”
柳随风摇头:“他不曾看过!”
御史大夫道:“这么说,郑御史遗书上写了什么,薛凉并不知情?”
柳随风和瑶光互相看看,柳随风点头:“是!”
大理寺卿呵呵一笑,提起两份纸张,提着给众人看。
两份纸张,字迹一模一样,内容一字不差!
柳随风和瑶光大吃一惊。
柳随风目光茫然,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瑶光也是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太岁更是惊讶莫名,看着两张纸上一模一样的字迹,两眼瞪大:“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
一旁曹大将军见他们一个个都见鬼了的表情,也抻着脖子好奇地往前看。
寇准皱眉,抚须思索一下,扬声道:“把薛凉所书与郑御史的遗书拿来,老夫看看!”
大理寺卿忙递给包拯,包拯送去给寇准。
寇准比较两张纸,丁谓凑过来看。
寇准看罢默默无言,丁谓嘿嘿一笑。
丁谓笑道:“寇相公,这两张纸上的笔迹如何?”
寇准略一沉默,缓缓地道:“确系出自一人之手!”
柳随风、瑶光和太岁哑口无言。
开阳目光一闪,向大理寺卿拱手道:“廷尉大人,薛凉自认罪状,看似天衣无缝。可是有一点,德妙却无从解释。”
大理寺卿好奇的看她一眼,问道:“哪一点?”
“此案是由我北斗司柳随风、曹瑶光两位同僚联手查办的,德妙撬棺、藏宝、遣派刺客、用幻术意图陷害柳随风和曹瑶光这些事,如果她是无辜的,又该如何解释呢。”开阳微笑道。
“嗯”大理寺卿眉头一挑,想了想,目光看向德妙。
德妙从容自若,微笑道:“这些事从何谈起?都是北斗司一面之辞罢了。”
开阳盯着德妙:“你是说,我北斗司蓄意陷害了?”
德妙毫不示弱的与开阳对视,眼中笑意盈盈:“是否蓄意陷害,贫道不清楚!贫道只知道,这个太岁,其实是你们北斗司的人,而且贫道进京这一路上,你们北斗司屡次三番想陷贫道于死地!贫道与你们北斗司并无任何关系,北斗司为何执意要杀贫道,贫道也是十分不解!”
大理寺卿沉声喝道:“德妙,北斗司可是直属于天子的执法机构,你若无凭无据,就是诽谤朝廷!”
德妙转身,朝向大理寺卿,脸上神色肃然:“大人明查。贫道进京路上,有内廷雷公公及一众大内侍卫保护,经历种种,他们都看在眼里,大人若是有所疑虑,可以召他们前来,一问便知!”
太岁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一旁瑶光气哼哼的看了太岁一眼,嘴里轻轻嘀咕了两声,也不知道在编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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