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计策,要借助天门山阻拦他的大军进攻,所以眼下要劝降不可能,干脆直接撤走。
“该死,该死的张绣!”
帝须愤怒不已,他看着离去的张绣,心中冲动着,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出击,让麾下的士兵进攻张绣,把张绣斩杀在天门山下。
不过帝须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张绣的身边有士兵保护;另一方面,张绣既然赶来,必定有接应的军队。
所以掩杀没用。
“呼!呼!!”
帝须胸膛不停的起伏,呼吸无比急促。
他在贵霜多年,一直作为隐士,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即便是曾经的贵霜大帝韦苏提婆,前往拜见他时,那也是礼敬三分。在他的一番话语下,韦苏提婆对他极为敬重,称赞他是贤者,对他赞誉有加。可是在张绣这里,他遭到了无情的抨击,被贬斥得一文不值。
这是帝须无法忍受的。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帝须作为一个智者,但出现一个比他嘴皮子更厉害的人。他心中的一颗心,便久久难以平息下来,更失去了平衡。
因陀罗走上前来,宽慰道:“老师,您别在意张绣的话。张绣这个人,牙尖嘴利的,而且他是故意攻讦老师,所以您别放在心上。”
“噗!”
帝须一听到因陀罗的话,再也忍不住,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洒出去。
这一刻的帝须,身体摇摇欲坠。
“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因陀罗见状,更是惊慌失措。帝须是因陀罗的老师,更是因陀罗的主心骨,一旦帝须出了任何的岔子,因陀罗都是极为担心。
帝须看了因陀罗一眼,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心头喟然叹息。
他是一个极为自傲的人。
恰是如此,刚才因陀罗说,张绣牙尖嘴利,故意攻讦帝须,劝说帝须不必在意。可帝须的的确确,是擅长耍嘴皮子的人,他帝须也一样是牙尖嘴利的,只是帝须没能辩驳得张绣哑口无言。反倒是被张绣打击得遍体鳞伤,无法反击张绣。
可以说,因陀罗的宽慰,反倒是间接的认为,他帝须不如张绣。
这是打击帝须的地方。
因陀罗尚且如此,周围的将士可想而知,肯定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如张绣。这样的一种心态,才是帝须吐血的原因。
因陀罗搀扶着帝须,又取来丝巾为帝须擦拭嘴角的鲜血。
“老夫没事儿!”
帝须一伸手,撑开了因陀罗的手,然后自己站着。他依旧站在壕沟中,面色冷肃,掷地有声道:“老夫和张绣的交手,如今不过刚刚开始。即便是如此,张绣抢先胜了一筹,但是,这也不过是开始,这一战还长得很。”
虽说帝须心态失衡吐血,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
嘴上的厉害,不过是争斗的表面。
真正的交锋,是天门山的归属。
这才是真正的大战。
因陀罗也是一副赞同的样子,说道:“老师所言甚是,我们二十余万大军,坐镇在天门山。这一战,不过是才开始。张绣要南下蓝氏城,必须夺取天门山。可是我们坐镇此地,张绣这一战,必定是饮恨于此。”
帝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自信道:“此战,我们必胜。”
“必胜!”
因陀罗开口回答。
其余的将领,也是纷纷开口附和。对于这些将领来说,虽说帝须的神秘性降低了一些,以及帝须算无遗策的智者光环降低了一些,但是,他们也得跟着帝须一起。
他们是贵族。
他们天然和张绣就是敌对的,所以即便是张绣打击了帝须,他们还得站在帝须的一边,和帝须一起抗衡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