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难倒我了。
徐云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除了我和她的前任男友之外,可联系的人寥寥无几,来医院探望她的人,只有医院的同事。
我把攒了两年的积蓄拿出来给她治疗,能顶一天算一天,只盼她能快点醒来。
在这个紧要的时刻,老妈打电话给我,说祝薇的骨髓移植手术将在明早进行,她想在手术前见我一面。
本来说好术后才去H市,偏偏这么巧,事情全都碰到一块,搞得我现在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方承郁见我一脸愁眉,安慰道:“既然祝薇想见你,那你就过去见她一面,至于你朋友嘛……我可以安排瑶女照顾她。”
“真的?”我心中一喜,随即又摇头:“不行,瑶女是鬼,没有躯体依附的话,她根本不能行动自如,除非是……”
我的目光投向方承郁,他鄙夷的瞥了我一眼,淡淡开口:“除非我留下来照顾她,你才放心是吗?”
我连连点头,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能,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事?难道你也去H市?”
方承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勾了勾唇角。
答案很明显,他要去H市保护祝薇,只有她的手术成功,才有机会破解封印的魂魄。
说到底,在他心目中,情爱不算什么,三魂七魄归体最重要。
许是看出我的心思,方承郁拢了拢我的肩,低声说道:“月月,你是我妻子,你所重视的人自然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再者,瑶女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为夫以性命担保,她绝对不会有事,嗯?”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小茹出了什么事,我就把玉戒摔破,看你还怎么聚集魂魄。”
我举起戴着玉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本以为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最后竟一语成谶……
晚上九点,我和瑶女简单的交接一些事情之后,坐上祝斌杰的车,刻不容缓地前往H市。
“月月,如果我告诉你血契有办法解除,你会怎么做?”正在专注开车的祝斌杰,忽然扭头问我。
我怔了一下,反问道:“我该怎么做?”
祝斌杰好笑的摇头,“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冷淡许多,作为你的哥哥,我是不是有权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片刻,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譬如,你爱上他了?不想解除血契,抑或是……你们有更深入发展进度?”
这番话的意欲所指很明显,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处`子身,但我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
“老哥,你在说笑吧?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只鬼!你快说说看,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血契?”我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他。
“其实方法很简单,用七七四十九枚铜钱串联而成的铜剑,沾染狗血和符水,在月圆之夜斩破玉戒,他就会魂飞魄散。”
我的心微微抖颤,“一定要在月圆之夜?”
“是,月圆之夜是猎灵徒法力和鬼气最微弱的时候,你只要在此时下手,他就必死无疑。当然,前提必须得赶在他没找到身体之前,一旦他的身体和魂魄合一,就会拥有不死不灭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