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笑容。
薛双双忙道:“嗯嗯,是我。”
“我们从京城出来了,接下来,大家一起去北疆。”
薛顺从马车上跳下来,又伸手从陈秋娘手里接过两个孩子抱在手里,然后等陈秋娘下车。
薛双双连忙过去扶了陈秋娘一把。
陈秋娘轻声对薛双双说道:“双双,你别松手,我这会儿腿麻了,站不住,你让我缓缓。”
薛双双“嗯”了一声,扶着陈秋娘慢慢往前走。
陆夫人走上前来,招呼陈秋娘道:“亲家母,你们这一路上,坐马车可受苦了。”
特别是还带着两个孩子,真是特别遭罪。
陈秋娘忙说道:“夫人从京城过来,坐马车同样辛苦。”
陆夫人听她这样说就笑:“不不不,亲家母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坐的马车,不陡。”
这世上还有不陡的马车吗?
陈秋娘表示怀疑。
虽然她以前是没怎么坐过马车,但是往返京城两次,也是坐过车的,那个就更陡了。
这回永宁候派白溪村接她和薛顺,因为知道他们带着小酒和小鱼两个孩子,坐车辛苦劳累,所以特意派了特制的马车过去。
他们坐的这辆马车,外表看起来跟普通马车没有区别,但是里面却经过层层布置,比普通马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结果这一路行来,因为路况不好,加上赶时间,马车行走的速度飞快,还是差点把她颠得吐出来。
要不是咬牙支持,陈秋娘觉得,她可能早就瘫了。
就连永宁候派去的特制的马车坐起来都是这种效果,陈秋娘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马车是不陡的。
她心里将信将疑,自然也不会把这种疑问说出口, 就顺着陆夫人的话往下说:“难怪夫人的气色看起来这么好,一点不像坐了很多天马车的人。”
陆夫人又开始炫耀薛双双,说道:“哎,这都是我们家双双的功劳。”
“要不是她让人改良了马车,这一路行程下来,那可就要了我老命了。”
陆夫人语气真挚,言辞里满满都是炫耀,恨不得旁人跟她一起夸赞薛双双。
陈秋娘:“……”
不是,她没记错的话,双双,好像是她的亲闺女吧?
为什么陆夫人这副样子,似乎薛双双不是她儿媳妇,倒像是她的亲闺女似的。
村里人一向质朴,谦虚是刻在骨子里的人,但凡谁夸奖自己家的孩子,都得谦虚几句,要说自己家的孩子不值一提,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总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好。
所以陆夫人这话,让陈秋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本来是想按照村里的说法,谦虚几句,可是一想到,双双嫁进候府,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她这个当亲娘的,要是再说自己闺女不好,那双双在候府的日子会不会受影响,变得一点也不好过?
要让她附和陆夫人的话,对薛双双一通乱夸,陈秋娘又觉得自己没这么厚的脸皮。
哪有人这样夸自己家孩子的,那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陈秋娘觉得为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