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打掉,你想得可真美!”
薛福恼羞成怒道:“她是我的妾,妾是奴才,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别说我今天只是让她把孩子打掉,就算我今天要把她卖进窑子里,她也得乖乖受着,你也没资格在这里反对。”
薛福越说越理直气壮:“侍妾不就是在床上让男人睡的玩意儿,她怀了孩子,我还怎么睡她?我睡她还睡得舒服?”
“我不怕明着告诉你,钱素娥一个小寡妇,我纳她回来做妾就是为了睡她的,而不是让她回来生孩子的。”
钱四狗当了那么多年混混,自认见多识广,也听过镇上许多有钱人的龌龊事,可像薛福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别的老钱人,虽然总干些恶心的事,但至少还要面子,不像薛福,摁明了完全不要脸。
李招弟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她虽然跟薛福闹翻,可薛家没休掉她之前,她就还是薛福明媒正娶的妻子,忽然听说薛福在外面纳了个妾,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就骂开了:“哪来的不要脸的狐狸精,一个寡妇,自己守不住出来勾搭男人,还敢怀孕,就不怕被浸猪笼吗?”
“你这当哥哥的,有这么不要脸的妹妹,竟然还敢理直气壮找上门来,看你这样子,难不成还觉得勾引男人是很有面子的事?”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妹妹一样不要脸!”
钱四狗被骂不要脸,非常生气,用手里的条凳指着李招弟道:“你这恶婆娘,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什么勾搭?我妹妹是薛福的妾,衙门里有文书的。”
李招弟冷笑道:“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下作的小娼妇,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连我的面都没见过,就敢说是我们家的妾!”
“谁家里男人纳妾抬小老婆进门,家里正房不知道的?”
“你妹妹是侍妾,她给我磕头敬茶没有?我承认没有?”
“我这个正房都没承认,她算什么妾?”
李招弟说到这里,仰起下巴,倨傲的对钱四狗道:“而且,就算她是我们家的侍妾,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生下来,也轮不到她自己做主!一个侍妾想生孩子,经过我这个正房同意了吗?”
“我不同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不下来!”
钱四狗也没想到薛福一家人竟然是这样的,比他这个混混还要无赖,一点农村人的老实都没有。
特别是薛福,钱素娥还说他这个人就是穷点,年纪大点了,但是脾气不错,人也体贴,是个过日子的人!
这就是脾气好、体贴,可以过日子的人?
恐吓不成,钱四狗就只能动手了。
他招呼跟他一起来的混混们道:“给我砸!”
小混混们一拥而上,把薛福家里砸得七零八落,一个好的碗都看不到,桌椅也全都砸坏,就连厨房里的锅都砸了。
砸完东西,钱四狗开始打人。
他把薛福拎在手上打了一顿,打得薛福抱头鼠窜,鼻青脸肿。
钱四狗冷冷看着他,问道:“说,我妹妹的事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