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薛家村村民的收入不说增加,至少不会比以前少。
总不至于过得比以前还要差吧?
王方木道:“别提了,薛家村那些老头子就是吸血鬼,只顾着他们自己家里享福,哪管其他人日子过不过得下去?”
“制糖厂是被薛家村拿走了,表面上看,制糖厂是薛家村的,实际上制糖厂赚的钱都归了那几个族老家里,村民一点好处得不到。”
“而且他们请村里人干活也不大方,工钱开得小气抠搜,只肯给十五文一天,还延长了干活的时间,天不亮就得去,天黑了才让回家,一天得做上六七个时辰的活。”
薛双双:“!!!”拿村民的银子买回去的制糖厂,收益却没村民的份,这是侵吞集体资产。
姜湛道:“薛家村的人就由着那几个族老把制糖厂把持住?就没人反对?”
王方木瞪眼道:“怎么没反对?”
“只是那几个老家伙良心都黑了,仗着家里人多,对薛家村的村民说,没人逼着村民给制糖厂干活,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别干,他们舍得出钱,难道还找不到人干活?”
王方木叹道:“现在北疆在打仗,镇上的活不好找,就算找到活干,就算多几文钱,也不确定能干几天,在制糖厂,至少能图个安稳,每天都能有进账,所以薛家村大部份人虽然不情愿,最后还是在留在制糖厂干活。”
“就算这样,制糖厂还经常找理由扣工钱呢。”
王方木连连感叹道:“总之,薛家村的村民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咯,现在很多人都在后悔当初从白溪村分出去,都想回来呢。”
薛双双恍然大悟,难怪薛家村的人看向白溪村这边眼神那么羡慕。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薛双双和姜湛并没有对薛家村的事表达什么意见,王方木也就不再继续,转而向薛双双问候起薛顺来:“双双,你爹一家还好吧?”
薛双双道:“多谢里正大叔关心,我爹他们都挺好的,临回来的时候还让我代他向里正大叔问个好。”
“那就好,”王方木惆怅道:“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跟你爹一起喝酒下棋。”
薛双双抿了嘴笑:“这还不容易?里正大叔你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做客,到时候让我爹好好陪里正大叔喝酒下棋。”
王方木摆摆手:“还是算了吧,京城那地方,不适合我这种粗人。”
薛双双和姜湛俱被他说得笑起来。
接下来几天,薛双双留在家里给姜湛准备考试用品。
县试连考五场,除了考试必备的笔墨纸砚之外,衣物、干粮更是少不了。
二月间气温尚且低,考棚冰冷,必须得注意保暖,不然试没考完,人先倒下了,可就得不偿失。
好在薛双双有前世的应试经验,各种考前检查必备物品的经验丰富,准备起这些东西来,倒也得心应手。
姜湛则趁这几天时间去清风学院拜访之前的先生,也提前熟识一下本界下场考试的同窗。
毕竟童生试后,若要继续考秀才,便需要寻人做保,到时候少不得还要麻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