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氏委屈道:“祖母,您这可就冤枉孙媳了,之前的内宅庶务原本也不是孙媳在管的呀!再说,失窃报官怎么就丢脸了?偷东西的人才丢脸吧?”
一直坐在一旁闭目养神,顺便思考朝中大事的姜铣此时睁开眼睛,开口直接做了决定:“就按夫人说的,清点库房,核对账目。”
他开了口,其他人就算是长辈也无法反驳,因为这里是永宁候府,因为他是永宁候,他才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郑氏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你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
姜铣一眼看过去,战场上养成的肃杀气势成功让太夫人闭嘴。
姜铣说:“快则十天,慢则一月,我就会出征,分家的事情尽快。”
陆氏应道:“候爷放心,妾身会多派人些人清点库房,核对账目,争取三五天内就把家分了。”她笑了笑,说:“也省得到时候,战场上的事连累了大伯和三叔他们大家。”
陆氏的话不无嘲讽,屋子里众人听得神色讪讪,却也无法反驳。
十几年前永宁候府出事,大房三房避之不及,等到事件平息下来,他们又想要候府爵位,陆氏心里有怨气也正常。
不过她心里有怨气又怎么样呢?永宁候连个后都没有,这爵位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他们大房三房手上。
想到这里,大房三房就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既然到最后能占实质性好处的是他们,现在也就不用跟陆氏计较一些口头上的得失。
说起来,真搞不懂永宁候夫妻两个都是怎么想的,孩子弄丢了找不回来,也不知道再生几个。
就算陆氏生不出来,难道还不能多纳几房妾室,多抬几个通房丫头?非得为了个走丢的孩子断子绝孙,丢了爵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永宁候夫妻两个一根筋只想找回那个走丢的儿子,这爵位最后也落不到他们身上。
所以,大房三房的女人们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嫉妒陆氏好命,永宁候位高权重,却对妻子一心一意,别说妾室姨娘,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哪怕没儿子,永宁候都没变心。
哪像她们的丈夫,本事比不上永宁候,一个个嘴上说得再好听,还不是女人一个又一个往屋里抬。
每每想到这里,她们都巴不得永宁候哪天变心,也抬几个女人回去气一下陆氏才好。
可另一方面,只要想到万一永宁候女人多了,生出儿子来,那永宁候府的爵位岂不是跟她们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高门大户的女子一旦动起真格来,行事手段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陆氏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偌大的永宁候府库房盘点清楚,库房里登记入册的东西有一大半不知所踪。
大伯母和三婶两人一推二五六,不管陆氏怎么问她们,都咬紧了不松口,就说不知道。
两人想得很清楚,要是承认自己把东西拿走,那就是监守自盗!
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最多就是管家不力,失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