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自己和柳如依真没太大的关系,只可惜人家压根就不想听了。而且他说了许多遍,只可惜安清婳压根儿就不信。
于是,赵凌的进展自从登了堂后就被卡住了,只能天天借着乖孙儿上门去蹭口水喝。安清婳偶尔也会和他聊聊,但是要她松口和他和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好在,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大不了慢慢磨嘛。
此地虽然和尚尼姑多了些,但是风景不错,全当散心了。
李叶秋的羊水破得毫无预兆,紧跟着就是绵绵密密的疼痛由小腹扩散至全身。她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抓住身旁赵蔚楚的手时,仍旧疼得直抽气。
赵蔚楚睁眼迷糊地问道:“怎么了?”
李叶秋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阿楚,我好像,要生了。”
赵蔚楚于是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虽然日子还早,但产房却是早早就预定下了的,这会把人喊起来,前一阵有些乱,后面就井然有序了。房嬷嬷依然干练,指挥得有条不紊。
不多时,李叶秋就被送了进去,小厨房也很快送来了鸡汤。
李叶秋疼过头一阵后,肚子又歇了下来。她知道阵痛便是这样,一阵一阵的,于是淡定地开始喝鸡汤。
屋外的赵蔚楚却很是忧心,满打满算,李叶秋怀孕也还不到八个月啊,怎么就突然要生了,别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吧。
他趁房嬷嬷歇下来的间隙悄声打听了一下,主要是怕李叶秋听着瞎想。
自从斌斌跟着赵凌去了无量城,无事可做的房嬷嬷便又开始管理起李叶秋的起居饮食,闻言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头道:“不可能。”
“那怎么就早产了呢?”
“这个老奴也不清楚,王爷,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让王妃稳稳当当的生产最重要。”
如果说赵嫣生产格外的顺溜,那李叶秋这胎就生得格外艰难。
头一天半夜进的产房,第二天夜里竟然还没有生出来。阵痛一次比一次强烈,她不敢大喊,怕把力气喊完了,一会该用力的时候没劲了。
只能咬牙强忍,刚开始咬嘴唇,后来碧青把自个儿的手臂给她咬。李叶秋晕晕沉沉的,一天下来,碧青白嫩的胳膊上满上牙印,好些还都是血口子。
只是这些,李叶秋也已经顾及不到了。
第三天的早晨,稳婆出来说,王妃胎位不正,怕是只能剖腹把孩子取出来了,这样总比一尸两命的好。
一天两夜没合眼的赵蔚楚当即就火了,瞪着通红的眼睛道:“放屁,如果王妃不能母子平安,我要你们通通陪葬。”
大约这话起了作用,稳婆战战兢兢地和太医商量,废了老鼻子劲儿总算将胎位调好。其实胎位不正是稳婆夸大其词了,只是那孩子的位子有点点偏偏。
李叶秋在稳婆给她正胎位时疼得都快抽过去了,整个人像是被人拿把刀从中剖开。不是一刀切断,而是钝刀子割肉来回地据,她再没忍住,整个院子里都是她惨烈的痛呼。
赵蔚楚在外头急得抓耳挠腮,几次想往里冲,但都被房嬷嬷给拦住了。
李叶秋的哭声渐渐微弱,她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
稳婆大叫:“好了好了,已经看到头了,王妃您加把劲儿,小主子就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