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杨小宝的笑容愈发灿烂,指了指苏铁带来的那个男子,靠近到黄文义的身旁,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你以前最信任的秘书不是两年前就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站在黄文义面前的男子名叫邹奎文,他知道黄文义身上太多的秘密,两年前遭遇一场致命车祸,死里逃生后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苏铁刚开始只是从坊间听到一些传闻,而后寻着线索一步步探查,这几天跑了三个不同的城市,终于在五百多公里外的河田市找到了邹奎文。
知道苏铁要对付黄文义后,邹奎文分文不取便答应了跟苏铁回木齐市,这个仇早就该报了。
邹奎文脸上有好几道清晰的疤痕,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这些疤痕还是两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
当初在黄文义身边忠心耿耿的邹奎文,手里掌握了大量关于黄文义收贿受贿的证据,还有他向上级领导行贿谋求晋升的铁证,这些证据一旦公开,足够黄文义死好几次了。
邹奎文无数次想要把这些证据公开,但忌惮于黄文义在木齐市官场上错综复杂的人脉网,他担心这些证据投递给纪检部门后会石沉大海,所以一直选择隐忍静待时机。
邹奎文充斥浓重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目瞪口呆的黄文义,空气似乎在这一瞬凝固了,屋里安静的可怕。
从苏铁手里接过那个公文包,杨小宝取出了几份纸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材料,看了两分钟后走到了黄文义跟前。
“五年前的10月31日,收了虞城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老总邓翠珍送的三幅唐代字画,总价值700万人民币……同年12月20日,收到木齐市诚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副总唐磊送的一尊汉代白玉奔马,市价320万……”杨小宝感慨道,“啧啧,黄科长还真是个鉴赏行家啊,这么多的宝贝藏在哪了?”
黄文义脸色近乎扭曲,僵硬的表情说不出话来,后背直冒汗的他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些证据资料都是邹奎文带来的,黄文义想辩驳却一时语塞,脑袋里乱得如同一团浆糊,彻底的慌了神。
邹奎文咬着牙缓缓开口:“他收的那些古董和字画,有一部分是我经手的,黄文义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这些古董字画转卖给古董商,账户资金往来的明细我手里也有。”
本身邹奎文就是黄文义收贿受贿的有力人证,再加上他带来的这些证据,对黄文义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黄文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突然间眼前一黑,瘫倒在了沙发角旁。
杨小宝笑着伸出手,将一滩烂泥似的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把事情做的太绝。黄科长,现在该你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了,世纪华庭这个项目的环保评估,你批还是不批?”
“批!!我批!我明天马上批!”黄文义万分惊慌的表情,双手抓住了杨小宝的裤管,满是乞求的姿态道,“请你高抬贵手吧!!”
黄文义看上去已经是吓破胆了,杨小宝摇头笑了笑,也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能不能保住你头顶的乌纱帽,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我们走。”
三人快步离开了黄文义的家,黄文义浑身无力,瘫倒在沙发旁呆若木鸡,脸色惨白。
杨小宝让苏铁先把邹奎文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早就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只等黄文义批复了世纪华庭项目后,就用邹奎文手里掌握的这些证据将他拉下马。
黄文义像是丢了魂一样,想了一整夜都没想明白,邹奎文为什么还活着,而且还能被杨小宝找到。
第二天一大早,景程集团负责世纪华庭地产项目的总经理接到了环保局打来的电话,让他尽快重新准备好报审材料,送去环保局。
包工头刘福贵不知从哪儿听到了些风声,他试图联系黄文义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情急之下,他拿着杨小宝签下的那张五百万的欠条找到了宝宇地产公司,要求杨小宝马上把欠条兑现,还他五百万的欠款。
杨小宝接了公司助理的电话,得知刘福贵闹到了宝宇地产公司里,他和苏铁吃过早餐后,悠哉悠哉的来到了宝宇地产公司。
急躁不安的刘福贵已经在会客室里等了杨小宝一个多小时了。
苏铁忍着笑意推开了门,杨小宝面色轻松的走进了会客室里。急得跳脚的刘福贵拍桌而起,“杨总你什么时候还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