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从七个贵妃斡尔朵中选出各50匹公天马和500匹母天马(选上了当然会给厚赏)到七个天马场圈养——这些相比其它蒙古马更高更强壮的蒙古马(自由恋爱繁殖出来的马就这样,高矮胖瘦啥都有),从此就失去了在大草原上驰聘的自由,只能在木栅栏里面充当生育工具了。
而被它们生出来的小马,也会进行严格的选择。长得最大个的小公马可以充种马,长得比较大个的小母马(母马的要求比较低)也可以留下当母马。而体型不够大的小公马则会被阉割成太监马——阉割后的马驹可以长得比没阉过或成年后再阉的马更大一些......而太监马中的“大太监”,就成了帐前军“草马团”官兵们的坐骑。这些“大太监”马平均的肩高,都能达到四尺三寸以上,高一点的甚至可以达到四尺四寸、四尺五寸。
虽然比不了洋马团的战马,但还是比清军的战马强多了,所以依旧压得清军马队不敢冒头!不过这对五个“草马团”的官兵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见有些无精打采的草马兵回营,一些等候着出击的草马兵就大声问了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袍泽。
“这次又得了多少首级?”
“哪里见得着首级?奴贼马队都缩回北岸了,南岸这边只有几个小寨,还在河口附近有个不大不小的方阵,是用来掩护修建浮桥和桥头寨的......咱们没带炮兵,没法轰散奴贼的方阵,只能远远看着,实在急死个人啊!”
听见这话,等着出击的“草马兵”们都眉头大皱,但还是在军官的催促下翻身上马,奔出了大营,卷着漫天尘土而去了。
而在这座明军大营的中军御帐之内,得到清军在河口构筑浮桥和堡寨消息的朱由检,却是心情愉悦。这会儿他正和辽东督师史可法、帐前军总参议黑云韬、帐前军骑兵副将吴三桂、蓟州军副将曹变蛟、平辽军副将王大斗等人,围着地图台在进行军议。
“看来奴贼也准备在清河河口和咱们决战了......”朱由检抚着巴掌,笑道,“只要他们肯出兵,无论来多少,咱们都能一战而胜!只要清河这边打胜了,奴贼就时日无多了!”
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然想起了御前侍卫的同胞声音:“禀陛下,奴贼伪太后派军使来下战书了。”
朱由检笑着点点头,“看来泰松等不及了!”他吩咐道:“宣!宣他进来吧!”
这次被泰松派来的军使还是张小旗,带着泰松亲笔写的战书,同时还带来了一封亲笔信。
朱由检先展开战书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约了时间......三日之后的清晨,在清河河口南岸平原上决一死战!
接着朱由检又打开了泰松太后的亲笔信,这封信中都是软话,泰松太后的姿态很低,表示愿意纳贡称臣,还愿意亲自入朝觐见......甚至愿意把多尔衮、多铎、阿济格的军队从朝鲜召回。
总之,一副想要求放过的好态度。
不过在辽东地盘这个关键性问题上,却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辽东失地可是祖宗之土,是不能由藩国领有的。所以泰松提出的和平条件,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也许只是一个骄兵之计,也有可能是提前放点软话,好方便战败后求饶吧?
朱由检收好了泰松的亲笔信,又在战书上面批了“三日后交锋”这五个字,便交还给了张小旗,最后还笑着对他说:“你去告诉泰松,朕已经在北京替福宁造了府邸,还在西苑里面替她准备了宫室,还可以给她一个万户斡耳朵。
不过那几个伪阿玛,可不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