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也,器之。《孟子.告子》上的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还有《中庸》上的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可惜小弟的笔力有限,能不能中,就得看运气了。”
牛金星点点头,笑道:“信之兄的运气一向不错,今科必中!不过我就不行了,一定是不中的!”
李信笑了笑,他知道牛金星的心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拱拱手,一个人先走了。
牛金星望着李信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背着手往自己借住的旅店而去......
......
“万岁爷,您要的十五位举人的卷子,臣都给您拿来了......”
西苑的玉熙宫内,建极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施凤来已经捧着一大摞试卷,笑吟吟的来拜见了。
施凤来是今科的主考官之一,按照惯例,他会和另外一位主考官以及十八位同考官一起,决定会试及第的人选和名次。
不过今天才二月十七,根本没到主考官阅卷的时候——主考得等同考阅完卷后再阅卷,就阅同考推荐上来的卷子,从中选出一批黯落,剩下的就是会试高中的卷子了。
可是现在倒好,他居然先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卷子,跑来玉熙宫面圣了......而且这些卷子还都是原版,不是誊录的,还都撕开了糊名!
如果这施凤来不是奉旨办事,杀头的罪过都够得上了。
“考得怎么样?”朱由检笑着问,“这十五位举子的学问都不错吧?都能高中吗?”
施凤来听着这个问题,眉头就是一皱。
“怎么?”朱由检看着欲言又止的施阁老,“照实说!这些人的学问怎么样?”
“回万岁爷的话,”施凤来说,“臣已经看过这些卷子了,除了魏藻德的卷子之外,其他都是要黯落的!”
“什么?”朱由检一瞪眼,“施阁老,你会不会阅卷啊?怎么可能都要黯落?这个牛金星也要黯落?还有那个李信......这两位都要黯落?”
“万岁爷,”施凤来摇摇头,“这两位的学问真不行......其中牛金星还忘记避讳了,卷面也不干净,真是太不应该了!那个李信的文章也相当普通,能够中举已经走运了。”
“怎么可能?”朱由检摆摆手,“这是不可能的......牛金星怎么可能没学问?李信怎么可能不中?开科取士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把他们这样的人找出来做官?”
是啊!把牛金星和李信找来做官,他们就不去造反了!
“这两个必须高中!”朱由检直接发话,“这一科会元就给牛金星,李信给第二名,魏藻德第三......”
魏藻德的学问其实是最好的,但他是现任官员参加会试,拿会元是不合适的。
但是牛金星文章拿会元,也有点过头了......施凤来一脸的为难,“万岁爷,这个会元文章是要传世的,这个牛金星的学问不行啊......陛下要不信,您可以看他的文章啊!”
“胡说!”朱由检瞪了施凤来一眼,“他的学问怎么可能不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就当.....当个第二名,魏藻德第三,李信给个前十!这样总行了吧?”
“万岁爷,您要不再看看卷子......”
“不看,不看......都是些狗屁文章!”朱由检不耐烦的一挥手。
这一科的卷子他上辈子是认认真真看过来的,所有贡士的文章都看了,的确有几份卷子写得很好......但是那又怎么样?没有用!
选出来的官根本打不过牛金星和李信啊!打得过才是硬道理啊!
“陛下,那剩下的十三人......”施凤来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想着:要不我帮牛金星再做一份卷子吧!我是万历丁末科会元,廷试是榜眼......我的文章总还过得去吧?
“剩下的也都高中!”朱由检沉着脸道,“一个都别想跑了!都给朕去陕西,去边疆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