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丁玉如摇摇头:“姐,你可别这么说,爹对你还是很放心的,对我也还行......但他是何等雄主?开创的又是何等辉煌的基业?现在要交给咱们,一时有些犹豫也不奇怪。”
“他能交几成啊?”朱和幸也是一声苦笑,“爷爷90岁才走,爹才70多......”
丁玉英眉头微蹙,“殿下说的也对......玉如,你和皇贵妃要好,回头去找她问问,爹到底在担心什么?”
“问她?”朱和幸有点担心,“她肯说?万一她把这事儿告诉了爹......”
丁玉如笑道:“太子爷,你多虑了,阿珂没那心思......至少现在不会有。如去找她问清了缘由,咱们再顺着老爷子的意思使把劲儿。只要老爷子肯把皇位给您,那您也就不必担心到嘴的鸭子再飞了。”
朱和幸轻轻点头,“是得去好好打听一下,得摸清咱爹的心思啊!”
......
“爹,这是今儿给您过目的奏章。”
“父皇,这里还有一份海军部造船总监司的建白书,儿臣细细读了,觉得可以试试看......也请您过目。”
燕山宫内,正在慢慢用着午饭的朱慈烺同时也在听儿子和儿媳妇汇报国家大事儿——他现在上了年纪,精神已经大不如前了,对于朝政也就抓得没有过去那么紧。连午朝都不是每天都去了,而是三四日一朝。平日不上朝时,就听朱和幸、丁玉英汇报一下。
说真的,他现在这样退不退位的,实在也没多大不同......真退了下去,最多也就是从三日四日一朝变成七日一朝或十日一朝罢了。
他可是五十多年的“圣主”,下面的大臣谁敢不听他的?
不过对朱和幸而言,区别还是有的,至少皇帝位子坐上去了,就不大可能再让人給揪下去了。
“海军部造舰总监司?”朱慈烺笑着,“他们又想要造什么新船了?”
“父皇,”朱和幸摇摇头,“不是想造新船......去年咱们才批了一个10年造船案,哪儿能那么快又送新的造成案上来?”
“是啊,”朱慈烺点点头,“不会那么快的......那他们上奏什么?”
“他们要对蒸汽战列舰进行研发。”
“什么?”朱慈烺只觉得眼前一亮,“格物院怎么说?”
大明早就有格物院(科学院)了——过去四五十年出了那么多研究自然哲学的大儒,朱皇帝得有地方安排这群格物大儒啊,所以他在洪兴二十八年,就下令成立了格物院。
“父皇,”朱和幸笑着,“格物院的人说,英格兰的萨弗里蒸汽提水机极为精妙......虽然实用价值有限,但是却大有改进的余地,咱们如果能顺着蒸汽驱动的思路进行改良,说不定真能造成蒸汽水轮船!”
“是吗?”朱慈烺看着儿子,“你觉着怎么样?”
朱和幸道:“父皇,儿臣觉得可行......蒸汽机如果可以驱动水轮,那么就能用来给大炮钻孔,还可以用来驱动别的器械,这可大大的省了人力。而且人力畜力终究有限,比不了这蒸汽之力啊!”
“哈哈哈!”朱慈烺大笑了起来,“好运儿,你还懂格物啊!”
“父皇,”朱和幸道,“儿子和玉英、玉如都学过格物,特别是玉如,尤其善于算学和格物学,还上过太学呢!”
原来丁玉如和她姐姐一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而且学问更大,还读过太学!
朱慈烺笑了笑,“朕几乎忘记了玉如的学问......好好!你们三人都很好,朕这下放心了!翰林学士何在?拟内禅诏书,朕要颐养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