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如此大的情绪上的反应。
眉心微皱,季明礼拉着陶夭,快步走到街边明亮的路灯下,抬手捏住陶夭的下巴,“啊,张嘴,我看看。”
“不绕(要),都是里(你)害的!”
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却把气都撒到了季明礼的身上,可以说是非常不讲道理了。
季明礼没有半分生气,他放柔了语调,“乖,听话。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出,出血?
应该不会吧?
陶夭的颊边还淌着眼泪,嘴巴已然不自觉地张开。
季明礼就着路灯,看清楚了陶夭嘴里的伤势,舌尖有点破皮,倒是没有出血。
“肿嘛样(怎么样),嘶,有,有哭(出)血吗?嘶……”
不小心咬破了舌尖,以至于陶夭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又因为说话时难免会扯到伤口,说一句话,就会倒抽几口凉气。
季明礼心疼坏了,他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没有,不用担心,应该明后天就能够痊愈了。”
陶夭面无表情:“……”
没有就没有,你动什么嘴?
因为不小心把舌头给咬破了,陶夭晚上吃霸桐花小吃街的伟大计划没能全部实现。好在,之前她吃了不少的东西,这个时候其实肚子也已经饱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饱口福,生性懒散的陶夭对逛街这种需要体力的活动就没什么兴趣了。
陶夭决定提前会酒店。
对于这个决定,季明礼自然是乐见其成。
两人一回到酒店,季去把钱多多房间里的陶小宝给抱回来。
在陶夭跟季明礼去敲钱多多的房门时,钱多多几乎是秒开。
原来,在两人逛街的这段时间内,陶小宝期间醒了。
醒来后没有在房间里感知到妈妈的气息,小家伙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钱多多手忙脚乱地给暖了母乳,总算给小家伙吃上了,小家伙有了口粮,也总算不哭了,吭哧吭哧地吃着奶,又是乖巧暖心的小天使。钱多多根据把吃饱喝足的小天使抱在怀里拍嗝时,忽然闻见一股臭味——小家伙拉粑粑了!
那股臭味,简直能把整个桐花镇都给熏翻。
陶夭跟季明礼回来时,钱多多才刚刚打开小家伙的尿包,正捏着鼻子给小家伙打算把沾了屎的粑粑给换下来。小宝崽跟他爸比一样有洁癖,屁股下面粘着屎简直令他伤心欲绝。小家伙哭得声音都快劈叉了,钱多多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是以,当迁钱多多打开门,见到房门外站着的陶夭跟季明礼两人时,简直感到整个世界都亮堂了。
钱多多是一秒不带犹豫地把陶夭给拉进了房间,让陶夭过来接手。
很快,钱多多就发现,她搬错了救兵。
陶夭听见小宝的哭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疾步跟着钱多多走到床前,一靠近床边,陶夭脸色大变。
她嫌弃地捏住了鼻子,并且朝季明礼的方向大喊,“靠,好臭!季明礼,快过来,你鹅子拉粑粑啦!好臭啊!你快点,过来neng他!”
钱多多:“……”
紧接着,钱多多发现,自己的三观再一次得到了刷新。只见小宝他爹先是不疾不徐地关上了房门,接着,从床上拿过她提前准备好的新尿包,一只手抓起宝崽的双腿,抬高他的屁股,把干净的尿片垫在宝崽的屁股下面,接着,抽出脏尿片,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先后抽过纸巾,湿巾,给宝崽擦屁股,放下宝崽的双腿,穿好尿片,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一气呵成,业务娴熟,一看就知道没有经过几十次的换尿不湿的经历,是断然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技术的。
钱多多跟陶夭两人站在床头,就跟俩特大摆件儿似的,完全派不上用场。
钱多多不由心生感慨,“造孽啊……这可是一双世界顶级音乐家的手啊。妈啊,忽然好羡慕我家宝崽的屁股是怎么回事?”
陶夭凉凉地睨了钱多多一句,“怎么?你也想被崽子他爸摸屁股么?”
“你胡说,我没有,幺幺姐,不带这么曲解我意思的啊!”
钱多多赶紧一连串否定,求生欲可以说是非常旺盛了。
没办法,我宝崽他妈可是能够徒手劈砖的人!
两人抬杠的功夫,季明礼不仅已经给陶小宝换好了尿片,而且已然把小孩儿都给哄好了。
换上干净尿片,又是清清爽爽小嫩孩儿一枚的小宝崽心躺在爸比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钱多多朝季明礼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姐夫。”
“必须的。能够成为我陶爷的男人,必须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钱多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还显摆上了!
倒是季明礼听了陶夭的话,微微一愣。
这是幺幺第一次,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季明礼抱着陶小宝,浅浅地笑了。
笑容又苏又温柔。
陶夭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她倏地红了脸,别别扭扭地转过头,避开季明礼噙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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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
眼已瞎。
……
今天在绍兴暴走一天,晚上入住乌镇,明天西珊副本刷起。
下半身已残,然鹅,渣笑毕竟身残志坚。
比昨天多了一丢丢的字。
旅途中的我,依然是爱你们的我。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