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表哥站在一旁,都等着看卿酒言的笑话。
“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酒言的脸色不变,只是唇角的微笑比之前更冷。
标志性的蓝眼睛,掺杂上了冰棱。
“小酒,你在这位子带的够久了,是不是该让出来了?”
卿翰典闲时地躺在椅上,抓起桌上的摆件随手把玩着,“咱们卿家一直交在一个女人手上太危险了,未来这公司,说不定做主的都该换姓了。”
“我觉得三叔说的有道理,一个女人成得了什么大事。”
两位表哥卿准,卿俊,背靠在会客的沙发上闲聊。
“也对,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小酒啊,我看你回家相夫教子也不错啊。”
“说实话,这些年要不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这些话我们早就想说了。”
“女人就应该尽好自己的本分,以后在家呆着拿拿分工,也没什么不好。”
“小酒,公司的事你以后就别管了,有我们在你还不放心吗?”
.....
卿酒言没有搭话,这两个人却是左一句右一句地说了不少。
站在靠近门口方向的女人,踩着脚底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沙发走进。
动作缓慢,又十分优雅。
她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水杯,绕到两个人的背后。
慢慢地,将右手的杯子倾倒而下。
“你干什么?!”
“你疯啦!”
两个人的头发脖颈湿成一片。
西装内里的白色衬衫,,都被水染透。
卿酒言厌恶地瞅了他们一眼,两只嚣张跋扈惯的手才抬起,她把手中的杯子往落地玻璃上一摔。
“砰——”
卿准和卿俊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又被砸杯子的声音震得耳朵一闷。
“走开,别弄脏我的地方。”
“你!”
那鄙夷众生的语气,把三个人气得不轻。
卿俊的手高指着卿酒言,却又不敢动手。
现在对峙的三个人,如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直高抬下巴的美丽孔雀,和两只狗急跳墙的落汤鸡。
“卿酒言你个有爹生没妈....”
卿酒言的眼神一瞪,他要骂的竟在嗓子眼失了声。
“算了。”卿翰典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三人后方传来。
他的两条腿从桌上收下,看到那两个不成器的,只觉得自己的脸生疼。
“和你们妹妹见识什么,孔夫子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泼就泼了讲什么道理。”
卿翰典故作长辈样,语重心长地说完。
把手里他放好的报纸,狠狠往地上一摔。
铺了地毯的地上,传出啪嗒的一声闷响。
“但是小酒啊,也不是三叔说你,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卿翰典是上一辈中,几兄弟里最小的孩子。
年幼时受尽了卿家两位太辈的宠爱,到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正值壮年。
那报纸人的都那叫一个准啊,正好在卿酒言的旁边。
女人的眼神往地上一撇。
报纸上刊登的是他们一家去游乐园的照片。
卿酒言倒没什么意外。
从这几个人一出现,她就猜到了意图。
这些人窥视她这个位子已久,奈何这些年她做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