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承乾沉着脸,道:“让他们进来……”
须臾后,程伯献,长孙延还有高阳,晋阳,新城被带了进来。
那两小子到了甘露殿还不老实,互相瞪着眼,而长孙延那脸都不能看了,像熊猫一般,左边脸都肿了。
程伯献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孙延力气没他大不假,可在极怒之下,也使出了“神爪功”,把程伯献脸上抓得一条条得。
二人皆披头散发的,衣服上都是灰尘,有的地方还破了,好生狼狈。
那程伯献一看见杨晓然,本来还跟个乌鸡眼似得,哪知在见到自家姑姑后,立刻换脸,飞奔着朝着杨晓然而去,刚想扑上去,却被李承乾一把拎起,“你姑姑这大肚子哪里经得起你乱来?”
“呜呜呜,姑丈,姑丈,长孙延打我,姑姑,长孙延打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呜呜呜,我也不活了!”
长孙延一看情况不对,立刻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舅舅,舅舅,他打我,呜呜,他打我……你看,你看……”
李承乾觉得头疼,这边是大姐的儿子,这边是老婆的侄儿,这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节奏啊!
程伯献一看这长孙延居然如此无耻,还敢瘫坐在地上哭?立刻趴地上滚了起来,“哎哟,哎哟,疼死我了,长孙延仗势欺人,打我,哎哟,疼死我了,姑丈,姑姑疼死,我,我,不活了……”
活脱一泼皮,就跟程老爹一个德性……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却见一个身影站在了他旁边,然后一个声音响起,“那你便去死一个给本宫看看……”
“嘎……”
哭闹声戛然而止,程伯献抬头望着自家姑姑,只见她老人家一脸寒霜,吓得缩了缩脖子。
在这个家里,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他爷爷和这个姑姑。其他人都不在他眼里。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呵斥道:“你是大兄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得,瞧你,现在什么样?还恶人先告状?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你好大的胆子,当街轻薄公主,还敢在这里哭闹?我们程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子弟?!来呀,取本宫金鞭来!今日本宫就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
晋阳吓得脸色发白,见嫂嫂动真格得了,忙跑出来跪下哭道:“呜呜呜,嫂嫂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不,不关伯献哥哥的事……”
“伯献哥哥?”
长孙延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一副抓到“奸夫证据”的模样,“舅舅,舅母,你们看,你们看!我没撒谎,我没撒谎!程伯献居心不.良,果然对兕子姨母不安好心!”
李承乾瞪了他一眼,道:“捕风捉影,从哪学来得?我还没来说你,你为何动手打人?眼珠子转什么?!朕都知道了,可是你先动得手!”
长孙延脖子一缩,喃喃道:“他,他觊觎兕子姨母,我,我是……”
“人不大,心眼倒多!”
李承乾冷哼了一声。跟自家老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一开口他便知她要做什么了。
各打三十大板,不然无论对长乐公主和程老爹都没法交待。
看着地上跪着的晋阳,李承乾微微眯眼,摆手道:“以后莫不可这般荒唐了,回去把礼记抄十遍过来,算是惩罚吧。”
一听这话,两个小子哀声连连,这还不如被打一顿板子来得痛快呢!
抄文章才是他们最不愿意干的事!
李承乾才不管他们心里愿意不愿意,这两小子着实无法无天了。堂堂皇亲国戚在大街上扭打,今天不惩罚他们,明天就得被朝臣弹劾。
又看向了高阳,高阳现在对自己的兄长感到了本能的害怕,忙期期艾艾地道:“皇兄……”
李承乾冷哼了一声,道:“以后要带妹妹们出宫记得先来禀告皇后,不可再胡来。”
“是……”
高阳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兕子和新城,见她们二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忍不住求情道:“大兄,都是高阳心血来潮想带妹妹们出去走走,您,您别罚她们……”
李承乾笑了起来,“现在知道害怕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堂堂公主岂能随便出宫?再者,兕子和新城都不小了,已到了出阁的年纪,朕本来就已准备让人着手这事,替两位妹妹挑选夫君……”
“啊?!”
一听这话的兕子身子颤了下,那边的新城也是脸色发白。
老爹在的时候差点把她嫁给了鳏夫,以前不懂,现在懂了。懂了以后,那可就是都是心理阴影了。
现在听到长兄要为她挑选夫君,本能地就害怕了起来。
至于兕子……
却似另有想法啊!